太短,似乎一眨眼就过去了。
特别怀念在家睡懒觉的滋味,晚上看电视到深夜,越看越起劲,一点睡意都没有。早上太阳晒到屁股都不愿起来,赖在床上,对于学生那暖和的被窝简直是一种无比惬意的享受。
哪像在学校,早上六点十分,广播里就响起那烦人的起床音乐,声音开得特大,一遍遍重复地放,好像催命。接着是生活管理老师扯起嗓子的吆喝:“起床了,起床了”“快点,快点”,手里还提着个半导体喇叭,声音的分贝高得吓人,堪称污染。
小喇叭从走廊的这头到那头,再从这头到那头,吵得你想睡懒觉都不行。
于是寝室里响起了盆子摔在地上的哐当声,从上床翻身下地的叮咚声,穿错了鞋子的争吵声,憋了一晚上之后畅快淋漓的撒尿声,还有美梦被强行打断的嘟哝声,这些声音大都是班上的“好儿童”制造的。
他们用不着老班亲自来请,尽管极不情愿,但是为了不驳老班的面子,更重要的是为了心中那一个美丽的大学梦。
尽管报上经常刊登某某名牌大学的高才生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磨刀霍霍向猪羊者有之,回家卖红薯者有之,算命打八卦者有之,使得这美丽的梦显得有些苍凉甚至虚幻,但在“人生贵在攀登,立志当存高远”“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等信条的鼓动下,一批又一批我辈之人像扑火的飞蛾,以牺牲家长大把的血汗钱、健康的身体为代价,向着那一束焚烧生命的烈焰,顽强地冲去。哪怕是化作一缕尘烟,也在所不惜。
当然也有顽冥不化,看破红尘者,此时依然“风雨不动安如山”,扯过被子,照样蒙头呼呼大睡,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这种人需要老班亲自来请。
学校有规定,如果班上有缺早操的,要扣班上的分。扣班上的分,只是一种托词,实际上就是扣老班的分,分就意味着当月的奖金。所以老班都特别重视,每天早上必亲自催促,坚决做到疏而不漏,一个都不能少。
老班来了,二话不说,掀开被子,让你凉快去,一些习惯裸睡的同学,此时连忙双手捂住要害,半是调皮半是搞笑地大叫:“非礼啊!救命啊!”
老班对学生很严厉,但有时也挺风趣,说:“看看,你的小弟弟比你勤奋多了,早都起来了,你个懒虫,还不起来?!”一路下去,如法炮制。懒虫们便都一个个鲤鱼打挺,三下两下穿好裤子,抓起衣服,夺门而出,直奔操场,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一天。
这是男老班对付男同学,如果是女老班,那就有趣多了。二班的老班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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