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一家人临时改变日期提前离开了这座城市飞往大洋的另一边,她们走得很匆忙卞警察刚在车站送她们。
卞警察给我一封信,说是卞一一走时让他转交给我的。信没有封口,粉红的信封上无一字,仿佛我心底涌起的空落。浅蓝色的信纸兰花清清的幽香,卞一一身上的那种。
若:
我要走了,先到上海再转飞温哥华,三个小时后启程去枫叶之国,我想那边的枫叶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红遍江岸湖畔,在流水中片片飞舞。
乙乙姊要我到医院跟你说再见,看看你的伤好些没有。我说不去。我真的害怕见到你无谓的笑容,害怕你只冷冷淡淡地说声一路平安,然后做着你自己的事把我丢在一旁不理我。你对我永远是那么冷酷,即使你笑时我也感觉不到你心的温度。
真的。
你锋芒很少外露却总是目空一切,眼睛平平静静的,每次走出教室,你总是习惯性地望望天空,那里有你想要的吗?可是天上的云朵,云朵之上的星星,你能捧摘得到吗?每到雨天,你就变得沉默寡言,望窗外的双眼蒙上一层忧伤,我知道那是因为你看不到那片你最爱的云淡风轻。而雨天,却成了我的最爱,我想在雨中张开双臂奔跑、欢笑,拉着你雨水顺着你的发尖一股股细流划过你的脸庞,就那样,在遗忘路人的大街上,在大雨中,你捧着我的脸,真心地完成那天那个你未完成的动作。可是,我要走了,走之前,我只想问一句,假如整个世界连续有一千零一个雨天,你会忘了那个姐姐吗?
离别时我没有再压抑自己的理由。
你说你没有偶像,只崇拜自己,即使喜欢的音乐也是年代久远的,于是我不再听流行音乐,不再收集明星海报,以前的也扔进了垃圾筒;你厌恶学习,敌视外语,于是我不再强拉你做习题,不再在你面前练习口语;你不喜欢无聊的话题,说我们女孩爱搬弄是非,于是我学会了缄口,没话说时就陪你发呆,数着手指头猜你在想什么,每次我都数到无名指,那是你想的是我猜不到的。你所又说不喜欢我身上有萧稣姐姐的那种香水味,我也改了,其实是你不愿萧稣的姐姐的影子在我身上、复活。我根本替代不了她。
这一切我心甘情愿为你改变,我只恨你为什么不能为我改变一点点,是我们太年轻还是我小?是你怕伤害我还是正在伤害我?你的笑容再暖可内心是孤僻的,所以我感觉从来没有真正接近过你。
我对我的好,多半出于同情,你不拒绝我也不接纳我,每次我跟你负气,你首先关心的不是我的感受而是担心我的心脏,那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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