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旁的少女》,我为她写的,只有我才能给她想要的。”
显然梁铭对我有一丝竟争者的意识,尽管他已然得到答案晨雨无非是个高中生,微不足道的威胁。
“是吗?我也在创作一部小说,不,是自传。”我说。
“哦?”
“我会把叶茗姐的一切写下来。”
这个愿望由来已久,也许现在坚持的很多事真的只是一个个未来得及长大的梦,需要岁月冲淡那份年少的执着和冲动,还生活一个原色。用一种心情的文字串连起因时光流逝而零碎跳跃的记忆,在多年以后,站在空洞的阳光下在自己梦呓般的文字中重回旧梦,或许梦已不再遥不可及,因为梦不是曾经的梦。曾经的梦凋落渺渺茫茫,勾不起心中一缕情思,有的,只是一滴泪水,一滴怀旧的泪水,但,毕竟,我走过。
这仅仅是个愿望而已,梦中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做梦。我呢?或是或否。
梁铭发出重新审视我的笑声。
“现在完成了多少?我倒有兴趣看一看。”梁铭说。
我动动被勒得有点麻麻的手指数数。
“十三个字,世上有很多自以为是的家伙。也许这就是开篇的第一句。”
“说的是你吧,有趣,十三个字一部书。”梁铭说。圆脸他们笑了起来,笑声很刺耳,我不明白梁铭是自负到了不知道自己有多自负还是狂妄到不能再狂妄了。他问我书名。
“《天使草》。”不能实现的愿望,得不到的世界。
“天使草?有错没有?你翻翻我的诗集,第二首就是它,我建议你改成《谎言城堡》,用谎言堆砌你的坟墓。或者《男孩,别向左走》,左是爱情没有尽头看不到希望的歧路。《天使草》是在叶茗生日那天我送她的……”暴风雨停歇的梁铭突然再次疾风历雨,拳头雨点般落在我身上,“叶茗太天真了,你竟然骗她把我跟她秘密都告诉了你,你小子是用什么骗了她,你有什么资格知道我们的秘密?她整个世界是我的。”
天命草也许是一个秘密,无意被我刺中。梁铭过于敏感。也许没有,只是他容忍不了另外一个人闯入了萧叶茗的情感世界。梁铭攻击我还保持了他诗人的风度,没有丧心病狂没有口不择言的侮辱。仿佛只是在告诉我他不能失去萧叶茗,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但我还是痛得说不出话,只觉得有些麻木,渐渐漫过痕楚。
圆脸把电视的的音量开得很大,掩盖了房内的异常声响不至于传出外面引人心生疑窦,所以连萧稣也不知道外间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