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高去,踌躇一会儿,暗暗为自己摇摇头抬步进了医院,院子里的花草并不比别处的差,我安慰自己说我今次是为它们而来的。我不信刚好会撞见她,至于她的名字,我不愿在心底重现,忘掉一个人,好像是就是从忘掉她在这世上的符号开始的。
医院在沉睡,人们未醒不见一点人声,沿着小径,我亦像个老人似的缓步而行。那丛花,那棵树我的目光曾停留过,它们没多大变化,变得是我,看到它们,我的精神有点恍惚。恍恍惚惚间,逐渐澄清的天空似乎繁星依然如簇。可是,天空确实已经醒了,醒了的天空是不会有星星的。
我在喷泉旁站定,露天的青石凳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湿水,冷冷的,我低头默默无语,像纪念,像决别。即使我有话想说又有谁人听?我兀自伤神。一个冰凉的水点扑入了颈间。哦!下雨了。我下意识朝那棵桂花树移了移身躲了躲。雨落无几,很久才在地面留下稀落的斑点。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出现,她的出现总伴随着雨落这好像是上天对她特别的眷顾对我的特别嘲弄。上天从不把视角投向我给我留一点点退路。因为天空下着雨我心底就有雨滴的声音。我忽然明白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离开此地,带走我来过这儿的身影。上天这次很吝啬,洒落了几粒雨点后就及早收回了对大地的恩泽,我抬头望望灰灰的天想走已以来不及了,上天童性未泯,再次拿我开玩笑。芷晴姐的说话声隔着几个草坪钻入了我的耳孔,接着是响起另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却有点恍惚的陌生。天色未明,有树,有花,挡住了视野。我快步走到假山另一侧,负着手假装对着一株长春藤发呆。就算她们不经意间看到了我,我也不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其实我心里惊慌得无所适从,祈求没人知道我来过这儿。
柔软的脚步声踩着我的心跳,走过了我刚才停步的地方,又踩着我渐渐舒缓和失落的脉动远去,我暗松一口气,拼命压下了走出去看一眼芷晴姐她俩背影的冲动。
一个声音说不要虐待自己啦!
我说我没有虐待自己,只限于是走应该走的路。
那个声音就哑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家,这些天,我都是早上出门, 回来后把自己关在家里的。
我很少有耐性从始到终做着一件事或者呆在一个地方。特别是不能容忍狭小的空间那令人窒息的压抑。在书房里呆过一段日子双眼看物品有了叠影后,我又有些不安分了。想去野外生存,但那是不可能的,自上次丛林遇险后,我们那个私自组建的野外生存爱好小组便名存实亡了。我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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