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她不喜欢玖瑰的。萧稣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蓦然说不对,这花是送你的,哪儿来的?我说这你也惊讶?别人可不像你,送什么“早晨的阿尔卑斯”给我摆在病房其实是为你姐姐准备的,哪儿是在慰问我这个病人?萧稣被人识破花招似的陪笑说别生气,我也是为你好,有“早晨的阿尔卑斯”在,我姐姐对你印象会深一点,你不想吗?你还可以说那花是你插的,增点感觉。
我说你省点吧,三句话没说肯定穿邦,我可不愿被你姐姐认为是在冒充风雅。萧稣说你还有点良心。
萧稣记着我们说好的真为我带来了几本书。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奥地利卡夫卡的《城堡》,一本《三毛文集》,全都崭新的,掂在手中,沉甸甸的。
这是你托我买来的道具,算不算冒充?萧稣不怀好意地问。他要我自已打自己的嘴巴,我横他一眼说你小子可别逼我,要么你把书从哪里来带回哪里去,以后妄想再要我帮你什么。我走进了自己布的套只好玩点下三滥威肋萧稣连消带打化解了他的针锋,我心里挺明白是自己无言可辩已沦为溃军。萧稣知趣得胜似的笑了笑,亦不敢乖胜追击他知道我很少说无用的话。
萧稣目光回到我手上,突然神经质大叫一声,从我手中抢去了那支玖瑰。害得我没明白过来之前还以为那支玖瑰是微型炸弹,萧稣舍身救我。
又怎么了?我的伤口被你吓得差点得血友病。我苦着脸说。萧稣没回答,语调善恶未明的重复之前的提问说这是谁送的?他一双眼睛打量我的全身,眼神透着不敢置信。我说有问题吗?萧稣说大有问题,你知道这条紫绸带代表的意义吗?很有深意的。
我摇头。
想知道吗?萧稣说。
想。我说。
告诉我是谁送你的我就告诉你。萧稣说。
我不受诱惑。我牙根恨恨地说。
在中古世纪的匈牙利,一个古老的小镇上,一名勇敢的骑士,一位漂亮的女孩,她是骑士的恋人。骑士每次远征前,他的恋人就会在马鬃上缚上一支红肜肜的玖瑰,那是女孩所有的的爱意,她希望它能陪心上人到远方,一直到天涯海角。战场撕杀阵前,人们总能在上万浴血身影中看到一名最前的骑士,嘴叨着一支玖瑰。手中剑起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形冷芒,弓弦张驰,箭矢流星般穿破血腥的微风,一如丘比特的箭,无一不射在人最脆弱最致命处。骑士冲在最前却一次次活到最后。因为玖瑰有刺,刺破舌头,有比战场上更浓的血的味道,时时提醒骑士还有一个人在等他回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