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强行将安念念带回来,段心如自知理亏,她自然是另有打算:「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爸身体不好,需要孩子陪陪!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安念念她什么都不懂,而且我也说了,你收养她会有别的用处——」
两人的声音拔高,渐渐变得尖锐,安念念听得脑袋胀痛,没忍住走了几步,一把将房门关上。
「碰」一声响动,让楼下两人的争执声戛然而止。
至此之后的日子里,廖洪泽再也没有回别墅里住下,即便是回了平迁市,也往往会在外面找饭店。
如此平稳的日子度过了数月。
升上高三的那一年,年迈外公的身体日渐朽坏,肺癌越来越严重,根据主治医生所说,已经时日无多了。
面对前来探病的孙女,外公躺在病床上,开始旁侧敲击:「你有没有要去改姓?别姓安了,你那无能的爸爸不要你了,改姓段吧。」
窗外的阳光鑽着缝隙进入,洒在洁白得一尘不染的地面,色泽淡白纯净得有些不真实。
安念念的心绪微动,抬眸对上那双混浊昏暗的眸子。
她的记忆很清晰,小时候,外公每每见到自己,眼里都五味杂陈。他本就讨厌安广,更不想要女孩子,那时候的安念念懵懂无知,时常心想:要是妈妈生了一个弟弟,那么她在外公心眼里,岂不是一点馀地都没有了?
年幼的安念念时常在深夜里祈祷。
祈祷不要有弟弟来抢夺她的地位。
过了好几年,现在她如愿以偿,外公原先清冷的眼神,铺上一层再也化不开的灰暗。
安念念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外公在年中去世了。
幼时令她闻风丧胆的外公,僵硬地躺在棺材内,将化为尘埃。
那时候的安念念高三,正忙着准备考试,对于至亲的死亡,起初诧异,后来释然,五味杂陈的情绪里,竟然没有一丝悲痛。
她生时,外公未置之一眼。
他死时,她内心毫无动摇。
事后,安念念想起来,他们也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在葬礼上,面对眾亲戚异样的眼光,她面上装也装不出悲伤。
到了夏日,学校考生生不如死,日日顶着热烈的阳光,天花板是缓慢转动得咿呀咿呀作响的电风扇,他们汗流浹背地拿着小扇子往衣领里煽着风。
这种时刻,安念念会想起沉响。
那坐在她身侧,趴在桌上,他瞇着漂亮桃花眼睛,静静地目视着自己。
还有那纠缠不清的关係。
总是被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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