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朝野暗里已不知怎样议论,若他真的成了寡家孤人,不要说乾安帝,他的子民也无法接受!
她应该明理一些儿才是!
可是啊……
檀香的味道愈来愈浓郁。
南宫汐又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手胡乱拉扯暖被,扯过头顶,窝在被里憋得气短,索性踢开被,跳下床,命令仆役烧水,然后浸在热气腾腾的浴池里,清洗风霜尘埃和烦恼,静心练功忘记一切。
洗澡水很热,浴室里雾气蒸腾,弥漫。
恍恍惚惚——
想起,她与他新婚的第二天,她一梦醒来,骤然意识到自己从此是有夫之妇而且还是那个名叫淳于玺的仇人之妻,哭得痛不欲生之际,他拥着她无声安抚,她当时产生错觉,以为自己在徐离怀里——什么错觉!根本就是她迟钝!她笨!难怪他会说:她是个笨丫头!他还说:他喜欢笨丫头……他喜欢这样的她……
想起,成亲后,她与他一起动身去京城,住在七彩山庄,他出乎意料不再禁锢她,放任她自由自在——而之前,在牡丹谷农庄,她因为他即将迎娶北兹公主大发脾气,不惜以自伤的手段威胁凝碧放她离开;还是在七彩山庄,他夜归,第一句话是叫下人为她加炉火;也还是在七彩山庄,他霸道地给她穿耳洞,没忘记在耳钉上涂药……
想起,他以淳于玺的身份娶她为妻,转天却执意送她到东都王府当人质,任她再度与徐离纠缠不清……有这种丈夫么?因他娶她为妻,乾安帝特意夜入东都王府,质问他,表示失望和不满,为平息乾安帝的怒气,不知道他做了哪些努力……
还想起很早很早以前,她混入辰光殿他的浴室,试图暗杀他,结果他放肆得令人齿冷……她找软酥散解药,夜闯辰光殿,练功至关头的他狂性大发……她无聊地躺在牡丹花底,他突如其来侵犯……
南宫汐猛然捧住滚烫的脸颊……烫,甚于热水,她矮身整个沉入池水里……这浴池,是他们第一次真正共浴的地方,那一天是她的生日,她醉了,抱着他,亲吻他的胸膛,摩挲他的背,醺然呢喃:好奇怪,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以前做过同样的事……哼!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的确给他擦过背,就在辰光殿他的浴室,他喝令她侍浴!
与她纠缠、纠葛的男人一直只有他!从头到尾——只是他!
空气没了,肺部几乎爆裂,南宫汐腾地浮出水,翻过身,仰躺在水面……纠纠缠缠,分不清爱,分不清恨。终于分清,也已经迟了。今后,她何去何从?
帝王有帝王的命格,凡人有凡人的人生。
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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