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这里的。杨灵涵叹了口气说,还生气呢,怎么跟你说呢,不管怎么样,这可是千万年才修来的缘分。千万年前,你我都是微不足道的虫子,就是进化了这千万年后,他为什么不喜欢欧洲人,不喜欢埃塞俄比亚人,不喜欢北京人、上海人,偏偏就喜欢上了你这个青岛人,这是你的福气。他要真是个坏人,也就不理他了,可他不是,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又说,去送他一次好吧,就算我求你拉,好吗?
见吴玲儿默不作声,杨灵涵最后说,走,回去吧,这里太凉拉。说着就把吴玲儿扶了起来,然后脱下上衣,给她披上了。打车到小区外就下了,桴溟斋靠近山,还得走一段。月光下,树影像黑色的手,抚摩着马路。恍惚,无所不在的恍惚缭绕着人,人看不见它。它关系着风、回忆和大海的潮汐。夜沉沉,凉风阵阵,沁入意识,行驶在黑夜里的时间,它的古往今来,都被吹走。这一刻,宁静、纯洁。
聚会那天,起先跟往常一样,欢声笑语,音乐弥漫。渐渐地,每个人心里都落了一块石头,有种沉沉的感觉油然而生。大家都喝了些酒,话音依然铿镪,但这里分明渲染上了别离的情绪,一下子,都明白了什么是“性情中人”。老裴喝得最多,说,往事历历在目,人这一辈子,到底为什么?这时,小姐放了音乐,一个男人的感慨从音响中传来:多少面孔,漠然随风而去,他们在追寻什么……
喝了一会酒,张竹月说,来,一块唱歌。小姐,萍聚!
七个人也边喝边唱起来,不管这一切,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拥有过……一曲下来,大家的情绪就爽快起来,山不转水转,有的是机会相聚。还有的说,你哥们捎回台电脑去,咱约个时间网上见,不照样天涯若比邻啊。裴笑溟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老杨,上琴!咱俩表演最后一次“东泠二人转”,接着裴笑溟拿了话筒,主唱,杨灵涵铺上了古琴伴奏。唱得是李叔同的“送别”,其他四子也都随着裴笑溟清唱起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虽然不致于酩酊大醉,但在杨灵涵眼里,世界有些晃悠起来了。大概凌晨两点钟,杨灵涵才回到了桴溟斋,一开门,见吴玲儿坐在沙发上不语,问,几点了还不睡!吴玲儿也不说话,杨灵涵就坐到了她身边,问,生气了?
这时的吴玲儿才双手捂住脸,“哇”一声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历害,哭得那么的凄婉忘情,让一边的杨灵涵听呆了,眼睛竟也莫名湿润了。哭了好一阵,眼泪在茶几上滴了一大堆,才把声音放缓下来,但好象哭出了“惯性”,还是收不住,胸口一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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