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挥之不去的音乐情结,不管伤心了,或快乐时,总会有他听过的一首旋律来陪伴他,莫名地缭绕在他心际。且好似有人在旁边吟唱给他听,或反复伤着他,或增添他的愉悦,竟成了习惯。作词/李宗盛: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这旋律被广播打断了,说各位旅客请注意,开往广州方面去的列车,现在开始检票。杨灵涵看了一下表,接着邢露和那女孩都站了起来,排队检票。刚过了检票口的邢露,突然停住了脚,转身望了一下杨灵涵。杨灵涵从余光里看到,她旁边的女孩也回了头,一边笑一边作出再见的手势。人群像潮水一样向前涌去,邢露也被卷了进去。
杨灵涵猛一回头,转身朝候车亭外疾走,不能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一来到广场上,烈日炎炎的,他才回过神来。过了广场,沿着马路右边向前走,他拍了两下着胸口,一名话也不能说,也不能有说话的意识。路边门面林立,有人立在人行道上兜售衬衫,三十元一件。有两个小姐,妖里妖气的,坐在地下影厅入口两侧,机械地喊着,五元五元,看录像看录像。他不能被任何声音牵住,但过了地下入口几步,胃里的酸水涌个不止。
他不能再走,就扶着前面的梧桐树,蹲了下来。
各种声音都往他耳朵里钻,像洪水一样,冲进每根神经管,各个击破、摧毁,然后汇集到了胸口,形成一个大漩涡,愈积愈大。终于,他忍不住了,朝着树根的凹部,将往事与食物大吐了几口。该死的胃!与此同时他意识深处,连连郑出一个声音,熊德行,熊德行!
旁边一个买雪糕的女孩,刚要凑到跟前开口,他就使劲挥了一下胳膊,示意让她躲得远点。
那女孩就后退几步,以为他喝醉了吐酒,站在一边观看。他站起来,定了一下身子,转过身问小女孩,有没有纸?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纸。杨灵涵擦过鼻子,问,雪糕多少钱。小女孩说,“夏唯宜”,清凉解渴,五毛钱一块!杨灵涵买了一块,递给她一块钱,说不用找了,就去坐公交车回报社。
公交车拐来转去,穿行在人流如潮的街道。
杨灵涵感到五脏六腑都已吐空,他闭上眼睛,任各种影像,在灰红的眼皮外面,一闪而过。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恍如隔世。这时,那个“幽灵”就来了,它总趁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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