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得的幸福美满,会很短很短,需要宁觉一刻不停,想尽一切办法抱柴续火。
直到看到自己面前的县令官印,李元卿才相信自己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宁觉。
“为什么?”
“这主意不是我出的。我没想压你一头。”他也没拦着就是了,宁觉继续说,“你的才华在我之上,我相信你能为余州百姓做很多事情。这权力本该是你的。”
虚假的自由,虚假的赋权,官印即使在李元卿手中,宁觉也随时都可以收回。宁觉的有恃无恐来自于宁家,宁觉不用做什么,也能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向正好压李元卿一头的位置。即便如此,即使是虚假的,一时的,被牵制的,这对李元卿而言,也是给脖子上的绳索松了一截。
李元卿沉默着,从宁觉手心拿走官印,指腹抵住尖角,看着他,说了声谢谢。
以李怀远等数位大臣领头的变法开始时,宁觉在织蚕丝。
“慌什么,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宁皇后将火红的山茶插入如云发髻,嘲笑菱镜中的宁高翰。
“分田地、减赋税、去恩荫,能一齐想出这些昏招也不容易。自己要吃糠咽菜,还要别人陪他一块。神智不清。真把那群伪君子只存在口中仁义道德当真了。也好。能给我看这种作茧自缚引火烧身的大戏,也不亏我这十年对李家的容忍。”宁皇后的眼尾上扬,低眸看人时自带三分凌厉,嗤笑时上翘的唇角,又有着无可比拟的明艳。
“娘娘,太平会有动静。”宁高翰仍旧不安,“我们真的要动手吗?”
“那些世家贵族皇亲国戚可不是死的,看戏就是了。”宁皇后就势斜倚在梳妆台上,斜眼看着宁高翰,媚态尽显。“我宁家少主可是很支持李家的。动静,不能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宁觉…是不是也太惯着李元卿了。”
“五年内,李元卿不死也得成宁家的菟丝花。即使是喂不熟的狼崽,也得乖乖跪着当狗。由他去。就凭他,翻不到天上去。”看着桌前锦盒中匀润明华的南海珍珠,宁皇后拔下金属护甲,捻起,“啧。李元卿…低头学乖倒挺快。我还真当是什么刚正不阿的绝世明珠。也好。一折就断一摔就碎,有什么意思。在我手下,以后有的是东西可学。”
“对了,李元卿那小青梅接触得怎么样了?”
“别说了。”宁高翰摆摆手,“和李家其余呆鹅一样。金银财宝,权势地位,都油盐不进。”
“弟弟啊。”宁皇后深叹一口气,将珍珠抛却,“爱这些的人,谁进李家啊。”
“八岁分离,十年未见,重逢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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