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蔚然气得不停绞着手指,居然还曾为他的改变犹豫,最傻的就是她,傻极了。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时候,她都绝不会再动摇,滕敬远,你个混蛋,我恨你!
车子在路上快速行驶,两人互相怨气地沉默着。
当车子终于停下来时,冷蔚然看着熟悉的环境,有点吃惊,为什么来这儿?他……他干什么?
滕敬远熄火,下车,然后绕到她这边,拉她下车。
冷蔚然站在车边,却不肯移动脚步,有丝怯懦地说,“来……来这里做什么?”
滕敬远浓眉一挑,寒冰的脸更寒,语气轻讽,“还记得这儿吗?”说着抬眼向楼上望,盯在那个熟悉的楼层,手一用劲,拉着她要往楼里走去。
冷蔚然抗拒地向后退,“滕敬远,放开我,放开我。”
滕敬远根本不让她退缩,强拉着她走进楼里。
一走进楼道,冷蔚然就被一股熟悉的感受紧紧包围,深藏于心的回忆突得鲜活起来,她害怕地抗拒着,不要,她不想进去。
滕敬远半挟半拖得将她带上楼,来到了门口。
冷蔚然一看到那个熟悉的门牌,心猛然抽痛,脑中仿佛忽然听到那声重重的关门声,“砰!”
恍惚间,冷蔚然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苍白的脸上写满恨绝,提着一个小背包,毅然决然地离开。
那是她,三年前的她,身心俱伤的她,对爱情满怀希望,又失望透底的她。
冷蔚然怔怔地站在门前,当那个影子从身边掠过时,她只觉血液像中了邪,倾刻逆流,从头凉到了脚,整个人像被人突然扔下冰窟,一下全冻结。
滕敬远推开那扇门。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冷蔚然顿时觉得呼吸一滞,像石像般定在原地。她不敢动,不敢呼吸,深怕一呼吸,那些曾经就如潮水般疯涌将她没顶。
滕敬远走过来,若有深意地望着她,“这是我们的家。”
冷蔚然心尖猛缩,强烈的收缩强迫呼吸倏然打开,深深吸口气,才能顺过缺氧的心血。
滕敬远居然把冷蔚然强带到他们曾经的小屋,她三年前愤然离开的小屋。
他到底想做什么?
冷蔚然猜不透,也害怕猜,这里有太多不该存留的回忆。她害怕的,也许不只是猜不透滕敬远的目的,可能还有心底那个被刻意遗忘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