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蔚然有问过滕敬远结婚的问题,他总说现在谈这太早,他们还年轻,不着急。冷蔚然说那如果不小心有孩子怎么办?滕敬远笃信淡定地说不可能,他一直很注意,不会有小孩。冷蔚然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小孩,他说没想过,觉得孩子是负担,丁克生活更适合他。
冷蔚然有些灰心,不再追问。
好多次,她一个人在家碰到电灯坏了,马桶坏了,打滕敬远的电话总是没人接,他正玩得高兴,怕是听不到。每当这个时候,她只能自己修理,滕敬远甚至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坏过。
冷蔚然喜静,滕敬远喜闹,两人性格上的差异越来越明显。
冷蔚然试着劝滕敬远别再这样天天玩,甚至通宵不回家。
滕敬远好了几天,又故态复萌,根本在家呆不住。他反倒抱怨冷蔚然越来越不关心他,每天只想着工作。
两人的争吵慢慢升级,最初有些狠话不忍说,不敢说。后来吵得失去理智,根本顾不上,越吵越凶。冷蔚然对这样的滕敬远越来越失望。
年轻时,我们总以为深爱经得起反复的折磨,未曾想爱早已磨成沙、碾成灰,只剩下痛和泪。再多的爱,如果不小心呵护,就像沙漏终有一天会流光。自以为是地以爱之名在对方身上钉上一颗又一颗钉子,有一天即使你后悔了,想将钉子拔出,仍会在对方心里留下无数个填不了的洞。
那天,冷蔚然得知怀孕,心情复杂地想叫滕敬远回来告诉他这个消息。但是,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冷蔚然给他打了一夜电话,发了无数短信,他始终无音讯。
在彻夜等待中,冷蔚然的心慢慢变冷。他不喜欢孩子,可能告诉他,他也会让她打掉。她不想打掉孩子,如果他不要,她自己生。她越来越心烦他这样不说一声地消失。以前他要玩,她不管他,即使有事她自己也能处理。可今天这么重要的事,也找不到人,真的很生气。
等了一宿,他未归,她独坐到天明,泪在脸上悄悄干。
白天,她撑起精神去上班。晚上回家,他仍未回来,冷蔚然的怒火已经积到可怕的程度。
终于,在十二点钟声敲过,滕敬远踏进家门,又是浑身酒气。
冷蔚然一看着滕敬远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她在家里焦急等待,他却醉生梦死,什么也不管。
冷蔚然的坏心情终于爆发,语气恶劣地说他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省得回来让人见着心烦。
滕敬远一进门就被冷蔚然训,也很不高兴,就回了几句,这是他家,想回就回。
冷蔚然气愤地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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