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她?努力?挣着他的手,怒道:“谁让你碰我?的?松手!”
李信唇角微抿,手上力?道轻了些,但却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手腕,只问:“我?若松手,你能?先不走么?”
曾菲敏硬声道:“我?走或留,难道还要征得你的同意?你算什么东西??”
话虽冷锐,但她?的头却偏向了一旁。
李信一目不错地盯着她?,道:“你为何不敢看着我??”
曾经的曾菲敏,仿佛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在李信面前?时,总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但自从长公主与驸马和离,她?便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再也骄傲不起来了。
她?恨自己?的父亲,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她?觉得愤怒又耻辱,但却无法彻底割舍这份血缘亲情,以至于母亲与父亲和离之时,她?还悄悄打?点了父亲的随从,好?让他离京之后,能?过得好?些。
她?也想过忘记一切,像从前?一般,无拘无束,恣意潇洒,但无论如何,她?的人生都回不到十六岁之前?了,仿佛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指指点点,流言蜚语如芒刺在背,搅得她?没有一日安宁。
而这份狼狈,面对其他人时,她?可以努力?隐藏,但不知为何,却格外不想见到李信。
谁都可以看她?的笑?话,但李信不行,至于为什么不行,曾菲敏也不敢去想,她?只是本能?地回避着他,以至于此刻被?李信握住了手腕,她?便像刺猬一般拱起了浑身的刺,想让他知难而退。
“谁说我?不敢看你?”曾菲敏抬起头,高傲地看着李信,道:“本县主忙得很,没空与你周旋,快快让开,我?要去找母亲了。”
李信没有答话,反而开口问道:“我?在公主府守了多日,为何一直不肯见我??”
自长公主与驸马和离的消息一出,李信便日日去公主府,但曾菲敏却一次也没有见他。
曾菲敏冷冷笑?道:“我?与你很熟么?凭什么你一来,我?就?要见你?”
李信看着曾菲敏的眼睛,从容不迫地道:“若是县主与我?不熟,又为何会?与我?泛舟游湖,观星赏月?”
“我?……”曾菲敏一时语塞,只能?僵着脖子道:“我?那?是闲来无事?,才与你一同出游的,我?现在玩腻了,不想理你了,不行么?”
“不行。”李信干脆地答道:“你分明?是因为府中变故,才刻意疏远了我?,为什么?”
曾菲敏咬唇不语。
李信沉声道:“你不说,我?替你说……因为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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