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了丈夫,没什么好与摄政王交代的。”她避开萧淮止的眼神,镇声答。
从她口中听到这一句,萧淮止低眸轻嗤一声,复而重重抽气,大掌倏地绕手几乎以猎捕的姿势半握住她素白脖颈。
纤细地在他掌心,好似掐一把便会折断。
但他没敢用力,只为用这种方式令她多看自己一眼。
萧淮止努力压着心中那股子恶念,皱着眉将身上的玄氅解开罩住一整个她。
就让他的气味去盖住另一个男人的气味。
否则,他若一想到这股味道,怕真的会在马车上失控与疯魔。
四年来,他每至午夜梦回都在思索着他们的从前。
每一幕,每一幕地去想。
想他们间的相处,想他们间的对话,想他策马离京那一夜与她的春宵良辰,想他离开骊山时与她说的那一句等他。
他却始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此刻烛光摇曳,她就在自己眼前,从前诸般罪,他也有机会去赎。
思至此,萧淮止掌心顺着雪颈而下,指腹抚摸过她的脸,一字一顿道:
“姝儿,别再与孤闹脾气了可好?纵使下阿鼻地狱,你也是我妻子,”
他微顿,眉宇紧折,眼底满是笃定继续说:“生生世世,你也不能去寻旁人,谢陵沉不过一个士族子弟,难道比不过孤能给你的吗?”
玉姝眸光涟涟地凝着他。
她与谢陵沉何曾有过什么……
转念思琢一番,玉姝顿觉何必解释,他果真从未改变。四年过去,他依旧如此,总爱口中哄骗着她,要她依顺,若她不愿,那他便会逼迫威胁,从始至终,他何曾变过。
那时,她信他口中说的,知她不喜,日后不会了,他低声的,带着几分乞求讨好般的同她说:“姝儿,你教教孤。”
她全信了,可是她彼时年少,哪里辨得清他的哄骗之言。
但如今,玉姝已不会再信他了。
“你来青州,便是为了同我说这些是吗?”
她抬眸,眼底一片清冷,睇过男人冷鸷面容,“将军如今又想以什么胁迫我?崔二,你不是都已经杀了吗?我玉氏族人又剩几个,萧淮止,你若还想以从前手段威胁我,那我便同他们一起下地狱好了,总归,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话语字句间,何其狠绝,丝毫不给他留半分余地可言。
他如何威胁得了她,萧淮止瞳仁微震,定定地凝着她,看她檀口张合,字句化为利刃,一刀扎进他心间。
鲜血淋漓,痛意难忍。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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