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听懂了。
她沉默着,凌羲光也沉默着,似乎在等待她说出某种保证。
似乎过了很久,久到案上油灯几乎燃尽,久到双方的身体都开始发僵,细软的乌发从她的肩上流泻,宣清才微微垂首,与凌羲光脸贴着脸,微凉的皮肤与鳞片亲密地贴在一起,闭上眼,与他说:“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不要怕。”
她没有否认她不会死,说的却也是真心话。
分明是亲昵的爱语,凌羲光却无法从中感觉到一丝喜意,反而在心腔深处蔓延起一阵细密的疼痛,如同万虫啃噬。
凌羲光死死盯着她垂落的睫羽,没来由地恐慌起来。
忽觉脸上传来一阵微湿凉的触感,宣清抬头,佯装不解地问:“嗯,你怎么哭了?”
凌羲光急得用尾巴尖从旁边的桌案上勾了支毛笔,在那话本里歪歪扭扭地写上一句人话‘不死’。
宣清见他如此,便板起脸,想着这事今天必须要过去,便将毛笔抢了,强硬将他塞进被窝:“不许说这些晦气话,我都说会陪着你了,你莫得寸进尺!”
凌羲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牢牢地抱在怀里。
宣清的身体软软的,凌羲光委屈巴巴地唤了一声。
“闭眼,”说完,宣清便用手覆住他的眼,仰脸亲了亲他,“不许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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