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进屋坐,我爹中午不回来吃的。”
四娘给她带了好几道荤菜,宣清原本吃得不多,可在四娘的撺掇之下,却还是喝了三碗老鸡汤,吃了半碟兔肉,撑得肚皮都要破了。
吃饱喝足后,见她咳嗽还不好,王四娘说什么都要带她去看郎中,宣清拗不过她,去镇上看了病,再回来已经入夜了,墨河伯站在她屋里,手里提着破破烂烂的被褥,一脸歉意地瞧着她。
“呃,少主方才咬烂了您的床褥,还将昨日刚搭好的炕头也掀了,如今溜到后山去找不着,您看……”
宣清对眼前的乱象付之一笑,叉着腰,故意大着嗓门讲:“我就知道,这没灵气的畜生就是又笨又坏!不要也罢,搞得谁稀罕似的!”
她一面说,一面就躺在坍塌的炕头,谁也不理地和衣睡了。
墨河伯摇头叹气,无奈地走出屋外,化为一条老蛟躺在门前的溪涧里,也闭上了眼。
夜间有细细簌簌的响动,宣清用被子捂住耳朵,凌羲光怎么钻都钻不进去,便连着整张棉被一同缠在她身上,故意缠得很紧,似乎偏要将她缠醒似的。
宣清又热又难受,睁开眼将它拉开:“你又想我哄你吗?我看你就是被墨河伯惯的,我才不会哄你呢!给我下去!”
凌羲光到底是条龙,到了一定年纪头上就会开始长很硬的角,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它变了个姿势,那对未成型的角直硌着她的下巴,宣清更是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他戳死。
一人一蛇之间的氛围不算好,宣清已经被它折磨了整整三年,过了三年颠沛流离、惊心动魄的生活,今年才堪堪在桃花村定居。
“好好好,你不走,我走!”她甩开被子,鞋袜都不穿就跑了出去。
很快,这又笨又坏的畜生又朝她游过来,蛇信子细细舔着她的颈窝,带了两分讨好。
宣清很无奈:“我要困死了,你让我睡一夜好觉行不行?”
“……”又笨又坏的畜生瞧着她,不说话。
宣清受不住了,每当她要闭眼,这蛇就要开始使坏不让她睡。
凌羲光如今变成了一只低智的妖,与谁都不熟,听得懂简单的好赖话,若生起气来张嘴咬人,直接毒倒十个墨河伯都是轻的,它只与她最熟。
要说为何与她最熟?那完全也是因为她旧时过意不去,一直在用自己的血滋养它的妖丹,它生来只熟悉她的气味,因而不会咬她,但也仅限于不会咬而已。
夜间风凉,宣清喉咙痒得受不住,忍不住咳嗽几声,见它仍睁着一双兽瞳盯着自己,怪怵人的,便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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