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便知人已走到了正屋门口,紧接着便是一声夹杂着哭声喊出的“五娘”。
金丝竹帘被扑开,从谢府所来的侍婢犹如腿上没了膝盖骨头那般,扑腾就双手撑着地的跪了下来:“五娘。”
宝因瞧着这副架势,额头两侧突突直跳,呼吸也变得凝重几分,赶紧递过碗盏给乳母,让人把两个孩子也一并都带了出去。
至于地上跪着的人,不需女子多言,玉藻就已急忙伸手扶起:“姐姐有什么话,起来好生说便是,哭哭啼啼岂不更加误事。”
喜鹊收起哭声,艰难爬起来:“太太...太太快不行了!”顾及这是在林府,不好哭丧,她便努力克制着自己,“自开春以来,太太身子便不好了的,一直都在吃着药,但是前几日却怎么也不肯吃了,人也开始迷迷糊糊的,李傅母不管如何劝都没用,反还次次都被太太给骂哭。今早起来说是想要吃东西,可才端进屋里就瞧见太太的瞳孔突然变大,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医工好不容易给救回来,却是让府里开始准备后事,药方都没写。”
说罢,禁不住的抽抽噎噎起来。
听到最后的后事二字,宝因脑子嗡嗡乱响,闭目扶着头,缓了好久,灵台才渐渐清明过来。
玉藻也已经叫人备下了马车。
宝因心头堵闷的连吞咽唾液都觉艰难,不知那边具体情况如何,要待多久,若是时日太长,她心中始终还是不放心这些乳母,过去东府那边把林圆韫与林真悫托付给袁慈航后,方登车去了长极巷。
进到谢府,便直往西棠院而去。
上了院门前的石阶,迈过门槛,顺着长廊就到了正屋,先见谢珍果、谢晋湟、谢晋楷几人都站在外间,眼睛都是红的,想来已经看过妇人濒死的吓人模样。
谢珍果侧目看着门口,几步上前去抱住女子,小声呢喃了句五姐,眼泪跟着跑出来。
有事哽在心里,宝因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抚慰的话来。
没一会儿,里间便传来妇人的骂声,紧接着李傅母和谢晋渠的妻子郑氏都垂头丧气的退到外间。
郑氏先万福:“五姐。”
宝因点头,唇角弯出抹不深不浅的笑:“太太这是怎么了?”
照顾人的这几日,两鬓生出白发来的李傅母叹气摇头,便是再要好的,也受不住如此一通骂:“还不是那个倔性子,有点不自在就乱发脾气,我倒还好,左右不过是个侍奉人的,该挨打挨骂的,可怜六奶奶,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还被她骂,都要去黄泉去了,她也不知给自己积德。”
郑氏被吓得连忙说道:“侍奉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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