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来的郗氏连一个正脸都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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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因早起,又去了趟正厅,顺便还在那儿把收到的节礼都归帐入库,又吩咐人把要送的都提前备好,给高门世家和男子的同僚送去。
一直忙到巳正才得些许空闲。
刚回微明院,还没走到正屋,玉藻就迎了上来:“左右府里的事情都吩咐完了,大奶奶要不要睡会儿。”
宝因解下斗篷给她,搓手哈了口气:“我昨夜里眠了一两个时辰,倒还好。”
玉藻正要说绥大爷回来了,但只是一个分神整理斗篷的功夫,女子便已进屋,她也不再说什么,跟着进去放衣物。
很快又出来。
宝因进到里间,看到坐在榻边看书的男子,破颜一笑,应是才沐浴完不久,濯洗过的墨发有些还滴着水。
她走去卧床边,抬手摘耳坠,掖在枕下后,又拿了帕子去给男子擦着:“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业绥放下手里的书:“大约几刻前。”
大掌贴上女子的腰,他轻声道:“我擦过了。”
宝因忆起他那贴身小厮说的话,不免气恼道:“明明都还滴着水,倒惯会在自己身体上应付了事,寒冬不擦干,旧疾又要加重,到时疼死你。”
林业绥看着女子认真的神情,唇角勾起抹笑,不敢再多说,怕惹得她更加动怒,垂眸琢磨着昭德太子暴毙的事情。
两人之间,一时安静。
半刻过去,宝因手上不再有动作,细指穿过男子墨发,指根没有察觉到湿意后,才放心下来。
林业绥从政事中回过神,轻轻揉捏着女子腰间:“可累?”
宝因顿了片刻,摇头,随后担忧道:“爷去睡会儿,整宿不眠,恐会头痛。”
自从女子知道他身子的状况,处处管束,林业绥收了手,语调低沉,带着笑意:“幼福便如此担心我难及尔偕老么?”
说完就兀自起身去换寝衣。
宝因脱下左腕叠戴的玉镯与金镯,听到男子的话,眉眼依旧平静:“爷不愿我管,我会留神。”
只是想听到那话之解的林业绥微怔,随后披好外衣,迤迤然走到女子面前,放缓声音:“我要不愿,幼福前面是在做什么。”
宝因笑着反诘:“那爷还不睡?”
林业绥敛起眸光,似是明白过来什么,眼里含笑,俯身拿了书去卧床。
他的妻子也已会算计他了。
心绪还没平静的宝因抬手摸着耳垂,上面有男子的口涎,唇舌也一阵麻,摆弄王权之术都是睚眦必报的。
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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