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小祖宗,我们所有人都被你吓瘫了,以后别那么傻,那个人不值得。”
沈煦川沉默下来,头偏向另一边。
他的眼睛在轻轻移动,观察着洁白的病房。
最初醒来时,他有点短暂性失忆,近期发生的好多事他都忘了,守在他身边的好朋友告诉他,何金越没有来看望他,在他手术的那天晚上对方去参加重要的展会,据说可以看见许青沉。
当时他的感觉是麻木的,吃了点东西,浑浑噩噩地又睡过去,做了几个梦,再次醒来时记忆开始一点点回归。
他记起自己陪何金越去攀岩,记得自己是怎么不小心跌落,如果没有安全绳的帮助,以那种高度计算,他估计当场就嘎了。
奇怪的是,他看着何金越扑过来的焦急的面孔,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另一张脸。他也解释不清楚当时的所作所为,浑身是血的情况下还不忘嘱咐baary给某人订餐。
他觉得自己生病了,不止是身体上的,心理也病了。
barry说的对,他是该放下一些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有些难过地闭上眼睛,轻言轻语地说:“我不该那样做..”
barry还以为他睡着了,听见他低声呓语,赶忙站起身观察他的情况。
“川导,哪里不舒服?”
“没事,”沈煦川轻轻地抽鼻子,“我就是想通了,barry,我放下了。”
这句放下让barry高兴得差点欢呼:“早该这么干了!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下的草那么多,何必只要一根。”
沈煦川依旧闭着眼睛说话:“你帮我转达何金越,我以后不会再想约他了,我也不能跟他做朋友,等我出院了,我就离开..”
这话一出口,他差点想收回来,因为他的脑子里又闪过那个人的脸。
他不顾头上的伤口,故意晃了一下脑袋,想把脑袋里的水晃出去。
很快,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天灵盖的位置一直蔓延到下巴颏,可是这种疼痛却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barry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还在为他的决定感到开心,“川导,咱们回芝加哥吧!再过几个月就有国际赛事,等你伤好了我们就组织训练赛。”
“嗯..”沈煦川迷迷糊糊的答应。
barry轻拍一下他的肩膀,俯下身在他耳边说:“宝贝,这么一来你就不用去找那块木头,你不需要再做小时工了。”
沈煦川原本半阖的双眸骤然睁大,不怕疼的又晃了一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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