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黑棋,落子时直勾勾地看着她,“李少卿,你要尽快适应新局面呀。这盘棋,连棋盘带棋子,都是我的。你的对手,是我。”
“西王去世还未足一年。卧薪尝胆时委屈逢迎扮乖卖巧的本事,你应该还没忘吧?”连璞左手扶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和我,都该放弃幻想了。”
李少卿看着那颗棋子,依旧在笑,却有泪珠在眨眼时浸湿衣裳。
“行。”李少卿闭上眼,任由眼眶中的余泪流尽。缓缓睁开眼,将泪痕抹去,她笑着举起茶杯,说:“民女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
“少卿。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李少卿气笑了。
……
“则圣人之治国也,固有使人不得不爱我之道,而不恃人之以爱为我也。恃人之以爱为我者危矣,恃吾不可不为者安矣。”陈天然放下书,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其余都烧了?”
“回陛下,是。”
“就留了这个。”
“回陛下,是。”
“你很不高兴?”
“奴婢不敢。”侍女花容失色,连忙磕头。
“哎呀随便问问。不要紧张。”陈天然慢悠悠地坐下。
“连璞找到什么了?”
“回陛下,没有。”侍女摇头,“别说是关于长平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先生好像就只是在看书。”
陈天然不打算和一个侍女解释太多,他继续问,“今晚李少卿回去后什么反应?”
“没什么特别反应。实在是太晚了,沐浴后喝了半壶酒就睡了。先生平常就是不温不火的又心事重重的。看不出今天有什么特别。”
李少卿这样的人,如果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发作了,反而可疑。
突然闹这么大。陈天然指尖轻点太阳穴。为什么呢。
或许是酒量见长了,睡不着。李少卿和衣坐起,一动不动地看着木窗上的朦胧月影。她要被气!疯!了!悔过不可能悔过。她没对连璞做错什么,民安学堂没有问题,这一切都是他私心过重。都是因为这漫长的十年里,民安学堂最忠诚纯粹的人都身先士卒了。十个月,还有十个月。他一错再错,就不要怪我届时清理门户了。
连着三天,连璞没有再提供任何关于现在正在发生或将要发生的事情。书被烧了,纸张被严格管控,写一张换一张。李少卿在实质上与世界分隔了。
“先…夫人,大人说如果您想喝,得自己去他书房拿。”
酒也禁了。
“她现在每天在干什么?”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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