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吗?”
“半大给人抄不雅书籍谋生时识的。”
李少卿笑了。她看着他,将手中的纸张调转方向,递上手中的笔:“写个字我看看。”
阮瑾将檀木托盘放在桌角,恭顺地接过笔,却下不了笔。这张纸的上半页赫然整齐写着有关尔晓的策论,墨迹都未干。
“写什么都行。”李少卿将汤药一饮而尽。
呃…阮瑾暗暗咬住下唇,硬着头皮,在洁白的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第一笔的震颤,不影响整体的清秀字迹。这也曾是被说过像翰林学士的字。即使是被嘲笑着说。
“阮瑾。”李少卿点点头,她将右手边三四页纸连着这页一齐给他,“见面礼。送你了。”
跨出门,端着纸和空碗的阮瑾站在了日光下,突然一阵眩晕。
御书房内。
“你一个清倌,还能写这么手好字。不容易。”
“能为圣上分忧,是小人荣幸。”阮瑾跪拜。
盯着他看了良久,陈天然才微笑着让他起来。四页纸,写了两件事:放弃对尔晓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准备开战,保阮瑾。前一条他懂,可后一条…李少卿越不在意阮瑾,阮瑾才越安全。画蛇添足,到底是关心则乱,还是有心之举。
“不用回连府了。在太医院待着吧。”陈天然说。
“小人遵旨。”
今晚,重新恢复在连府正厅用食,而不是在李少卿院子的侧室。
“我感觉好多了。顺道走走也挺好的。”她说。
“嗯。”连璞少见的相当沉默。
屋内静悄悄,屋外秋风大作,像是要下雨了。李少卿不想撞上大雨,打湿鞋袜又着凉,吃得少了些。
“李少卿。”在她要起身的同时,连璞展开从袖中拿出的一页纸,放落在桌面,“为什么是给陈天然。”
不过是给陈天然四张策论中截取的仅提到阮瑾的一句。护其周全。
“谁想看我给谁。”李少卿起了身,端起桌侧的清茶,她问,“你想看吗?”
李少卿的声音还有些些许的哑,她的每一个字都断得极为干净。
“不想。”连璞仰眸看着她。眸光倒映着烛台的火影。
“那就是了。”李少卿放落茶盏。
“就因为他像贺修宁,还是姜兴邦吗?”连璞低垂眸子,沉默二三秒后重新说,“陈天然管不到我。你应该直接和我说。”
李少卿倾身,她的手指抵在暗色的椅背上,说:“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吗?”
一如每次与她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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