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毕竟都要靠她养。
刘婆子指了指房门,王老儿拄着拐杖去掩上,她坐到床沿问:“老三什么时候跟你提的分家?”
王老儿:“前日。”又道,“我想着,他要分家出去就让他出去,你舍点铜子儿给两口子,万一他们能自力更生了呢?”
刘婆子不高兴道:“你当我得来的铜子儿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王老儿厚颜道:“这些日你不是挺能挣的吗?”
刘婆子:“你懂个屁!”顿了顿,“今日主母请我回去问话,我怎么都瞅不出她的心思来,挺让人迷糊。”
王老儿不解问:“怎么?”
刘婆子当即把在庆王府的问话同他细说一番。
王老儿沉吟片刻,方道:“这情形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婆子拍大腿道:“可不!外院那个成日里作妖使手段,一门心思想往府里爬。这也在情理之中,谁不想替自个儿谋个前程呢。可是里头那个我就瞧不明白了,跟往常一样看不出心思来,闹归闹,但没响动。”
“你吃不准她到底要不要离?”
“对,就是这个理儿。”
刘婆子虽然脚踏两条船,两头吃利,但若要长远筹谋,就必须攀附上一个正主儿才行。
先前她一直在庆王府做粗使奴仆,挣得少,好不容易得了雁兰这差事,原本是嫌弃的,哪曾想竟然能捞不少油水,委实令她意外。
如今两个主子打擂台,她敏锐地嗅到了往上攀爬的机会。
倘若以后那外室当真有本事把正宫主母撬走了,那她趁早依附外室,以后说不定能提高身价攀升。
要么就是府里的正宫继续把持大权,不给外头那个丝毫机会去母留子。这样一来,她就得提早依附正主儿,以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多少也能得到些许惦记。
这小算盘她打得啪啪响,问题是她不知道府里的正主儿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要和离。
虽然近日确实捞了不少油水,但这种类似间谍的差事委实不好干。
院外的女郎心眼跟蜂窝似的贼多,院内的女郎则稳得跟磐石似的如泰山压顶。主导权皆掌握在她手里,就看她自己的抉择。
像刘婆子这种俗人自然觉得和离了不划算,那么大的家业,怎么舍得哟。可是人家是枝头上的骄女,想法自然跟他们这种庸人不一样。
故而她一时也吃不准到底踩哪条船才不会翻。
夫妻二人在私下里议论,这些高门大户里的阴私王老儿也没经历过,拿不出个主意来,全凭刘婆子自己摸着石头过河。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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