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境地里,议事堂中都不曾有累起未了的政事。故而,这两日卷宗来而不复,渐有累起之势,她方又有些担忧。
然眼下闻言,都已经被抱去了书房,依次处理了。
如此往复,她的一颗心定下大半。
到底红颜佳人再情深意切,也难抵山河万里。
“闻谢氏病情又重了,怎么个重法?打听出来没?”贺兰敏歪在贵妃榻上,接过薛素捧来的汤药。
“这个在下不知。”薛素叹道,“主上如今也防我,半点消息得不到。”
“你侄子处也没有?”
“年轻人有了自个的主意……”薛素自嘲道,“是我无能了!”
“罢了,你不是说估摸着谢氏也时日无多吗?且由着阿郎去闹一阵!”贺兰敏搅着手中玉匙,挑眉道,“到底手中疆土越来越多,站过高出看了更阔的天地,便知一个女子一段情爱不算什么。如此境地里,他还能理事,我便没什么可担心的。届时一年半载谢氏去了,吾儿迷个三年五载,左右就被磨了半生。我认了!但我儿还有后半生,我亦有余生,且等得起……至于,谢氏留下那一双子女,留着吾儿的血,我自不会亏待他们。 ”
“是故——”贺兰敏舀过一勺药膳顿了顿道,“你也莫去打听了,都由他,免得眼下撞在他枪头白惹不快!”
薛素颔首,“这话正是我要与您说的,您尽量顺着主上些。他和谢氏从少年走来,情分不一样,您莫伤了自个。”
十月金秋,午后斜阳铺殿,陶庆堂融洽安闲。
又两日,划入十一月里。
气温骤降,天气严寒,朔风一阵紧过一阵。
东边院子里的梅花提前开了,贺兰泽站在二楼眺望,回首看不曾苏醒的人。
这日暮色里,贺兰泽书房来了两个人,将士打扮,神色匆匆。
入内,现了真容,才看出一人是丁朔,一人是公孙缨,两人皆疾马赶来。
确切的说,是贺兰泽一直在等此二人。
丁朔是十数日前,接了贺兰泽书信从凉州前线赶回的。公孙缨则从是四日前接讯从幽州城赶来。
贺兰泽带他们入书房看沙盘图。
如今有青、冀、豫、衮、徐、凉、并、幽八州皆在他麾下。
他的旗帜插入冀州和凉州两处,一贯温和的面容浮起笑意,“冀州是孤十六岁筹划两年,举刀一昼夜夺下的。凉州就不说了。”
他拍了拍丁朔臂膀,有些自得道,“也是孤拼命夺来的。”
“剩这些——”他将旗帜依次插入青、豫、衮、徐四州,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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