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后来找她,说白天在班上接到市局的电话,本想当时就过去找她,可是手里有个案子走不开,所以一下班就来了。
戚晚摇头说不介意,她原本也不打算跟余钺说的。
戚晚接过余钺在楼下超市买回来的菜和肉,一边消毒外包装一边问:“余钺,在你们看来,如果一个案子的当事人,在经历凶杀案之后,还选择没事人一样的正常生活,没有将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那这个人是不是很奇怪,动机也很值得推敲?”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讨论案件中当事人的表现,但这一次却不是因为戚晚要写作,要琢磨人物动线,而是因为她自己。
余钺很快就意识到她的指向,安静了几秒问:“是不是白天在市局,江进这样问过你?他指的是度假村那件事?”
时至今日他们都没有好好聊过那晚的经过。
余钺已经知情,却没有捅破。
戚晚意识到他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索性也不再粉饰太平:“对,他问我为什么没有跟你说。我的回答是,我不想说。我就是一个凡事都喜欢搁在心里,不喜欢放在表面的人。”
这话之后,余钺沉默了很久,手里的活儿却没有停。
戚晚看了他一眼,不想给他压力,也意识到自己这样问不妥当,好像有一种嫌疑人在请教刑警如何逃避嫌疑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