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暖烘烘的,整个人也暖和了。
她盖上厚厚的羊绒被,是前两天院长发的,说有人给修道院捐了一百床羊绒被褥,以此让修道院的冬好过一些。
在暖和的房间里,让娜极快陷入柔和的熟睡。
太过舒服的软床托起她的脖子与腰,她翻了个身。
鼻尖在这一瞬嗅到明显的玫瑰花香。
最后的花期里,每一朵玫瑰都在全力散发着最后的浓香。
让娜惊起,身下是触手拱出的软床,天花板变成星夜。
环形庭院里,没有弥漫的雾气。
有点生气。
即使是在梦里,三番五次不被尊重的感觉,让她隐隐不爽。
这种生气甚至比害怕更甚。
让娜翻身下床,转头往房间走。
才走了两步,她自己身体打转,身不由己地坐在喷泉旁木椅上。
木椅的另一边坐着谁,不用猜她就知道。
让娜低着脑袋,在睡觉的时候好像下了一场雨,她刚才走的那几步路,鞋边蹭上了泥。
“晚上好,让娜。”男人语调沉稳,看不出情绪。
让娜不语,手指抠着长长睡裙的裙角。
“请你原谅我的无礼,我有事情要问你,小让娜。”
“请你离开,离开我的梦,离开我。邪灵,上帝不会放过你。”她很少讲这么重的话。
男人无视她的咒骂,握住她的手,第二层梦境袭来。
布满迷雾的环形走廊里,男人声音像在耳边,又离得好远。
“为什么你的噩梦都在此处发生,这明明是属于你的玫瑰园。”
回神的那一刻,阿斯蒙德站在身前,眼眸沉沉。
“我不知道。”她说这一句时,不自知地鼻尖发酸。
“你信仰的缝隙在扩大,我可以看到。”男人不动神色地贴近。
“你才看不到。”她移开视线。
男人的指尖有毫不避讳的黑烟,粗粝指腹在她的掌心摩挲两下。
手指与手指碰触的瞬间,让娜仰头看他。
阿斯蒙德漂亮的脸蛋一副恣意模样,眉尾飞扬,深黑卷发仿佛比夜色还要浓重。
“你在害怕,你害怕你所信仰的东西,”他另一只手掐住少女的腰,俯身在耳边,“你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虔诚,小羊犊。”
“你并不想成为上帝的新娘。”
“你的心在动摇。”
“为什么要为祂献身,明明你的欢愉,可以轻而易举、不通过祂而得到。”
男人近在咫尺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往下,最后停在她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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