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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还我一坛酒吗?”白衣人看着良善,开口却一点也不给薛绍留情面。
薛绍像个大姑娘似的绞了绞手指,“你说说,那酒是怎么酿的,我自己酿着还给你。”
“那只怕是十八年后了。”白衣人淡淡一笑。
薛绍愣了愣,“这话怎么说?”
“汲取门前鉴湖水,酿得绍酒万里香。
绍兴人因为富裕,是以重嫁,家中但凡有女儿出生,父母便会拿出三亩田的糯谷,只酿三坛酒,坛封口深埋在庭前院后桂花树下,待到女儿十八岁出嫁之时。用酒作为陪嫁的贺礼,恭送到夫家。是以这酒叫做女儿红。一要鉴湖水、二要浙谷香、三要十八载,又必须是父亲亲手为女儿酿造的,你说全天下能有多少?”
白衣人笑着说道,带着胜利的微笑看着薛绍。
薛绍一下子愣住了。酿个酒,居然有这么些讲究!自己三下两口,便灌下了人家十八年为女儿出嫁的一片心意!
薛绍又后悔了,后悔自己如牛饮水,并未细细品味。
后来薛绍知道这白衣人叫玄武,薛绍自以为自己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每每到了玄武面前,却像个初入学的稚子,什么都不懂,薛绍美其名曰为了跟在玄武身边与他学学世间的知识,实则却是全都学到玄武的酒窖之中了。
桑落酒,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
新丰酒,清歌弦古曲,美酒沽新丰……
长安酒,高歌长安酒,忠坟不可吞……
七尹酒,杯尝七尹酒,树看十年花……
南烛酒,饱闻南烛酒。仍及拨醅时……
松花酒,闲检仙方试,松花酒自和……
……
薛绍对玄武既爱又恨,爱他藏了这么多好酒,恨他每次打开一种酒都能念出几句自己从未听过的诗句。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这两个大相径庭的人成为最热烈的朋友。
玄武曾说过,若是选一个地方终老此生,还是洱海最好。他爱这一汪碧水,也爱这满山茶花。
薛绍醉酒忘事,这么多年过去,却依然记得玄武这句话。也许。他会在这里呢?
薛绍心怀最后的侥幸,在大理古城已经游离一遍遍,可是玄武那个东西,大概是早就忘了自己所说这句话了,这里哪有他的影子?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点苍别后无消息,魂梦还游洱海西。
咳咳咳,自己怎么也变成这问酸样子?薛绍不由有些烦躁。
怀中那硬邦邦的包裹,是罗薇薇临行前交给他的,他甚至没有等到冯书桥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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