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别人乱讲,俺可不认你这个朋友!”
储健说罢欲摔门而去,突然又转过身来说:“昨天省军区政治处来了个电话,说你的一个老首长要来看你,所以我才叫你到县政府来,他没说名字。”
“老首长?奇怪了……”
当肖道成身着一身呢子军服出现在他面前时,老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身后是同自己一样遍体伤痕却依然孔武的陈岩彬,老屌几乎要从椅子里跳起来,他伸出单臂扑向他们,而后就被这两个亲密的同志搀扶住了。
“你个死老屌!我一直以为你光荣了,原来你躲在这里作威作福哪!”
“陈岩彬你个球的!老子在医院就不知道你的下落了,你也不回东北医院去看看老子,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那时候都在医院里躺着哪,只不过他在平壤的医院,你却在东北的医院,后来岩彬得了严重的血液感染,被转回了北京的医院才保住命,阎王爷都饶了他,你老屌还不饶了他?”
老屌用左手一会儿摸摸老肖,一会儿抓抓老陈,高兴得嘴咧成了瓜瓢。肖道成惊讶于老屌的衰败的样子,想起当年——也就是六七年前那个威风凛凛的老屌,心里一酸,眼泪早就掉了下来,他一哭,老屌和陈岩彬要靠互相对骂才能硬撑住的悲伤再也忍不住了,几人终于抱在一起放声大哭起来。
“老首长啊……老高,俺还能活着见到你,高兴哪……”
“俺也高兴,这不咱们又见面了么?俺调到河南军区任职了,岩彬被我找来当政治处主任,开车来你这儿才一天不到,以后见你的时候多着呢!”
“是啊老屌,咱们不容易啊,侦察营从朝鲜回来的军官就咱们两个,王皓兄弟,唉……不说了,他为国壮烈,死得其所!”
“不说这个了,老屌……嗐……你看我这记性,老解放同志!今天俺两个可是来找你喝酒的,你这身子骨……还成么?”肖道成关切地问道。
“哪还有个不成的?俺老解放身子残了,这仗打不了了,可俺这酒量还见长哩!他陈岩彬原来就不是俺的对手,今天照样不成!”
“你就吹吧!好在今天还有个大公道人做见证……”
当晚,老屌把他们拉回了板子村,在自家的炕头上宴请这二位亲密的同志。翠儿见男人的老首长亲自登门了,也收拾起想念儿子的焦虑,精精心心地给他们料理酒菜。老屌早知肖道成认识村里的鳖怪,就把他也请了过来。肖道成和鳖怪十几年没见面,也曾经有过一段际会佳话,见了面自然是激动不已。四人杯盏交错直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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