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们不是在─”脑子迟钝了几秒，那张挂在心头上已千年的面孔猛地窜入脑子里，千蝶僵了僵，猛地一骨碌跳起来抓紧瑶姬的手著急地追问：“空哥哥呢？空哥哥呢？有没有带空哥哥回来？有没有啊？有没有啊？”

瑶姬瞳孔如水一样幽深，抽回手拍拍她的头：“别怕，我带他回来了。”

“真的？”那张脸霎时现出狂喜的神情，抑制不住一下子蹦下床就要往门口冲：“我要去找空哥哥！”

“千蝶，”瑶姬飞快地伸出手拉住她，无奈地说：“都丑时了，明日再见吧。”

“我现在就想见他！”千蝶一脸迫切，激动的心情几乎要涨烈胸口，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还要带他回香园呢！”

“千蝶，”瑶姬摇摇头，“让他歇著，你就忍心让他累吗？”

“不不不，我等不了了！”千蝶连连摇头。

“千蝶！”

“我……”

“千蝶，听话！”声音带上了一丝威严。千蝶咬著唇好一会儿，脸上开心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不甘不愿地扁著嘴：“那好吧，我，我明日再找他。”

“嗯，明日见著他的时候可别又哭又闹了。”瑶姬轻叹了一下。

千蝶脸色霎时暗淡下去，沈默了半晌，才低低答：“不会了，空哥哥回来便好。”

室内水蓝色的光似天纱羽翼，平添一室空冷。瑶姬拉过她坐下，看著那张失去光彩的脸，像漫不经心地问：“刚才你又梦到他了？”千蝶睁大著一双不知何时微泛著雾气的眸子看著瑶姬，嘴角勉强扯著笑：“嗯，空哥哥还是那个样子，都不理睬我。”

“还有吗？”

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什麽一闪而逝，手不自觉抚上胸口，千蝶蹙著眉头认真想了半晌，直到头有些隐隐作痛了仍是抓不住想不起丁点才作罢，无奈地抓抓头发：“想不起了。”

瑶姬点点头，眼里深海一片：“那就好，再睡一会儿，天亮了就可以见到他了。”

千蝶虽然千万个不乐意，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爬上床：“瑶姬姐姐，你给我看好他哦，可别让那个死混蛋给带走了！”

“……好。”嘴角挂上浅笑，望著那个欢乐沈睡的女子容颜，千年不变。

天黑得太浓，仿佛暗无天日，楼檐下的灯笼凄凄摇曳。

瑶姬扶著门从室内走出来时，面色早已苍白如纸。千年里，一点一点的真气消散，纵使是上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