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清楚。”
久映举起提著长明灯亦是被玄冰锁缠绕的左手,上前踏了一步,“太曦大人,这个可否给久映解开了。”
太曦紧紧地盯著久映血红的左眼,一时无从判断他的心绪,但也仅是迟疑了那麽一瞬,他扣住他的手腕,“接下来你做何打算。”
“当然是去找玉炩大人。”久映轻轻地笑,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见太曦抓著自己不放,既不解开玄冰锁也不出声,又道:“怎麽,太曦大人这般舍不得久映,叫久映好生为难。”
“你可以去找玉炩,也可以不再回来,但是必须得在沐均下一次醒来,给你重造一副肉身之後,在此之前,你不能离开望境。”
“原来太曦大人舍不得的,是这长明灯,叫久映好生心伤。”久映收起笑冷然道,“还请太曦大人解开玄冰锁,久映自有分寸,不会做什麽。”
太曦松手的瞬间,玄冰锁消失的同时久映的左眼也恢复了黑色,他的目光移到太曦束发的红翡玉扣上,忽然又笑,“太曦大人,若说久映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陪著两位大人,太曦大人可相信?”
太曦没有应答。
久映的灵气很平和,太曦也就暂时由著他随意,反正目前暂时没有要用到长明灯的地方。
久映却哪里都没去,只是回到太曦的寝宫,看过水镜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记得所有的事情,包括重生的自己,记忆里没有玉炩的自己,只知道忠心於太曦和胤凰的自己。
竟是有点羡慕。
那个忘了玉炩的自己,不知何为痛苦的自己。而不像此时这样,在水镜里看到玉炩和一个形似自己的凡人在一起,露出曾经只有自己看过的温柔笑颜,一种被背叛的愤怒难以抑制地升上心头,虽不若当时失控到要毁掉一座凡人的城池,也不知如何排解,於是无法安定下来。
久映烦躁地睁眼,呆呆地看了一会自己的手,又抓了抓没有任何饰物的散发,是自己亲手拔下玉炩送的发簪化作利剑刺入他的胸膛,如果那时杀了他,再自我了结同赴死路,都好过现在这样……
直到太曦回来,久映还在梳理乱七八糟的思绪,半眯的两眼无神地望在一处。太曦一边解发扣一边道:“你若要下凡去找玉炩,不可像上次那样私自偷离。”话虽是警告,嗓音却温和。
房中静了一时,“要不是你和胤凰,我同玉炩总不会──我该恨你们,可是现在看到你们,似是恨不起来,反而……反而是……玉炩,我更恨……我恨玉炩。”太曦皱了一下眉,正要开口又听久映换了语气:“这是为何?求太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