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而外界掌控此书之人却可轻易左右你的性命。”
王惟弈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你要感谢寻桑,是他不愿杀你。”云渊对他说道,然后抬手收回了拂尘。幻境有如水波涟漪,人影消散,雪景雾化,一切回归为最原始平和的黑甜梦乡。
叶修筠顿时感觉自己如同河川中漂泊着的浮木,无依无靠的在黑暗中随波逐流。境中人们皆已消失,独留下了他。就在他陷入一片无边静寂之中,心生恐惧之时,一只手自黑暗中伸出,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
“这里。”
叶修筠睁开眼睛,见一紫衣男子守在床边。男子容貌甚为艳丽,肤色若蜜,眉心一点泪型朱砂鲜红欲滴,若说是面如好女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然而神色表情颇为严肃冷峻,令人望而生畏。
发觉他已恢复意识,男子冷漠的扫了他一眼,道:“终于醒过来了。”语气中竟有一丝松了口气的意思。
叶修筠好奇:“你是何人?”
紫衣男子没有回答。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形便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云渊清逸飘然的灰袍身影。
云渊心情极好,笑道:“咦,醒了呢。你现在感觉如何?”
叶修筠没回答,反而焦急的问道:“惟弈呢,他如今状况怎样?”
云渊无语,没好气地回道:“他没事,潜伏在你的意识中,安全得很呢。”
叶修筠盯着云渊手中的书,道:“那么,那本《牡山杂记》……”
云渊道:“他离了这个又死不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有那个功夫关心别人,还不如多想一想自己。再有不到百日时间,你就要死了。有时候我真的很不理解你,与其拖拖拉拉的,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
叶修筠叹道:“等我死了,自然一了百了。”
云渊更加无奈,他成妖的光阴太久了,久到甚至完全脱离了人世喧嚣。对世间的看法也变得如妖一般,尤其对凡人有着太多的不理解。
在他看来,世间凡人的爱情如同指间沙一般,善变且微不足道。即使是那些被人们传世称颂的至死不渝的爱情,他听着,也总是觉得矫情而可笑。纵使人们为了爱情付出性命的代价,他也觉得,其中的悲情通常是可以避免的。随手举个例子:当双方有着难言之隐时,都口口声声说为对方着想,一味的隐忍,什么都肯不说出来,这样子我误会你,你误会我,最终往往闹得不可挽回,还不如一开始就开诚布公来得好。
对云渊的这种想法,寻桑曾言简意赅的评价二字——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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