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下,湛濡温柔地将她放在木榻上,满怀缱绻地吻着她。
灯火晃了几下,灭了,葛楚眼前的场景再次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山有苞棣,隰有树檖。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又是凄然的清歌,葛楚听得分明,这是湛濡的声音。
她捂住耳朵,一回头,却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只能因心口上的抽痛而阵阵发抖。
那歌声很是悠远,却能响彻耳畔,仿佛是源于她的内心。
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我没有忘记你啊!”她流下清泪,痛呼道。
“葛楚!”秋暮雨抓住了她的两肩,想让她镇定下来,“你怎么了?”
她垂着头,无力地依靠在她身上,半晌才抬起头,站稳了身子,说:“没事。”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血肉黏连的声音响起,而且近在咫尺,没等两人循声看去,大片的血液依然洗尽了她们的大半身。
一只手落在了她们脚下。
血液顺着两人的脸庞淌了下去,最终将她们的脸露了出来。她们朝地面望去,有一俱破碎的尸骸倒在地上,那落在她们脚边的手似乎要抓住她们的脚踝,扭曲地伸着手指。
隐约有一片巨大的黑影退倒了走廊尽头,走廊里漂浮的磷火又出现了。
浮天沧海
一
城里的这座钟楼少说也有一百来年的光景了,年鉴和地方县志对它的记载都是些只言片语,城里的人只知道它比百纳高中建成得要早。其他的,像敲钟人换过几个,谁负责维修这样的事,他们一概不知。
胡同里的那家名为“The End”的店,也就是末馆,馆主人经常穿着上个世纪骑警队的灰色制服,或笔挺地站在塔尖上,或寂寥地蹲在那,俯瞰城市里的人情世故,似乎也没有谁能留意到她的存在,好像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空。
今天她送走了凤凰姐妹之后,就去钟楼里维修机械了。楼内有很多大小不一的钟,每到一个整点就会有不同的钟被机械敲响,□□一段钟磬之音,每个整点的钟声是不同的,但都那么悠远而亦真亦幻地响着。
钟楼里又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馆主用带着灰色手套的手就着灰尘,在一口钟的表面写了两个字体古老的文字:冯夷。
这是一种通过正确书写名字来召唤神祇的方法,有一定灵力使用经验的人可以做到。而这种古老的方法,则可以追溯到四千多年以前的几个拥有灵力的族群,其中就有幽冥、沧龙、凤凰和月魊。
没过一会儿,骤风就从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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