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第二次来到周国的苍子虚深有体会。更何况,他没有带伞。看着来来往往撑着油纸伞的行人,他只能站在短亭下避雨。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即使是雨天,这短亭下,仍有送行与离别的人。这样就令他想起了《哀江南赋》中的那句:十里五里,长亭短亭。饥随蛰燕,暗逐流萤。秦中水黑,关上泥青。
未几,又有人来折柳送行。
“哥哥,”一位玉面书生依依不舍道,“真的不是我要这么早就回去,是师父催促的!”
“无妨,你回到书院之后,替我向他老人家问候一声。”一位身穿半臂直裾袍的青年淡淡地答道,帮着书生背上小书箱,又将一把绘着粉红荷花的油纸伞打开,递了过去。
“哥哥保重!”
“嗯。”看着书生一副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样子,这位兄长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目送着书生离开。
从苍子虚的角度,只能看见那位公子的背影,修长而挺拔,一身白衣在斜风中飘曳,袖口、衣角还有下摆处都零散的缀这几抹红色,像随手染上去的朱墨。
当他转过身,撑起伞要离开时,苍子虚看着他,却不由的一惊,走到他面前,道:“素商。”
那位被他叫做素商的青年见到到,瞳孔微微颤动了一下,回应道:“好久不见,子虚。”
他们初次相遇是在五年前,两人还都是十六、七岁少年。苍子虚以使臣的身份来到周国,偶然遇到了身为尚书台侍郎的素商,简单聊了几句,后来就成为了朋友,还经常在金陵的酒楼里喝酒议事。
当年的回忆在两人的脑海中一刹而过,素商见苍子虚没有带伞,问:“子虚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我来苏杭一带,也没有什么要事,只是不巧忘了带伞。”苍子虚倒还和以前一样,直接说明了意思。
素商就不再多言,撑着伞,边走边道:“先去寒舍一聚吧。”
苍子虚见状,跟了过去。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苍辰终于知道了,素商居住的地方,是在山脚下的一片竹林里的古朴庭院。
果真是寒舍。
素商的家中并没有多少东西,但好酒还是有的,那是一坛清洌的芙蕖酒。素商又那来几样简单的下酒菜,两人便把酒尽欢。
苍子虚担任了卫国大司马一职,多次出征击溃了匈奴。而素商则在后来被升迁为尚书大人,但没过几年,父亲病逝,他便辞官归隐,由于母亲早年去世,家里只剩下他和妹妹。
“刚才那位书生,正是舍妹。”素商解释道,他的妹妹素秋自幼喜好读书,从他父亲那里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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