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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滩的夜晚十分宁静,静的出奇,静的有点神秘,万物俱寂,仿佛有根针落地时发出的声音都能听见。有时明月当头,有时火光闪烁,有时夜空淡兰色。被车轮辗过的的路面在月光的映照下,象似一条泛起浪花的河流,在蜿蜒流动。
此时此景,不由人会联想到唐朝诗人李贺那动人的诗句:“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但是这样的美景,对于一个长年生活在戈壁滩附近的人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甚至于麻木。维维就是如此的感觉,他躺在清冷的戈壁滩上,好像一个“大”字。他的四周,青灰色的戈壁滩沟沟壑壑一望无际,与天空连为一体,找不到明确的分界线,幽暗、荒凉、空旷而显神秘。这里是鸟儿都不愿意飞过的地方,人烟稀少,没有灯火,就算有,也会很快被那一份孤冷而淹没。
维维因为长得酷像维吾尔族人,以致没有人喜欢叫他的大名马占军。他的右脸有一条淡淡的刀疤由眼角倾斜向下,直到嘴边。他的神情充满着坚毅,偶尔嘴角上翘会泛起一丝丝嘲弄的微笑。
除了冬季外,他喜欢穿短小无袖的夹克,敞露出长长的黑黑的一片胸毛,两只古铜色的胳膊粗壮而有力,左臂一条蚯蚓般的刀痕爬在上面,右手腕处有一个不是什么动物的蓝色纹身。他从不戴回回那标志性的小帽子,常常光着头,偶尔会戴一顶和军帽款式一样的只是没有红五星的那种帽子。连队里没有几个人喜欢他,甚至包括他的母亲在内,她常常用粗大的洗衣棍击打他的背部,而他从来都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声也不哼,完了后,在母亲骂骂咧咧下,然后一声不哼地继续做他的事。有许多人认为维维一定不是他母亲亲生的,但是母亲知道这不是事实,她和所有的母亲一样,深爱着她的小儿子。
维维躺着,就好像死尸,一分钟、两分钟。。。。。一刻钟、两刻钟。。。。。。一个小时。。。。。。当远处隐隐传来汽车引挚发出轰鸣声时,他才动了一下,那轰鸣在远处山体的回声下,象似河水急簇流淌时发出的声音,夜幕下的戈壁滩一下好像有了生气。
轰鸣声越来越近,两辆有加蓬军用卡车一前一后,顺着起伏的戈壁,缓缓地驶近,车灯投射到远处,不停地晃动、移动。
卡尔波夫坐在第一辆卡车上,看外表,他绝对是那类文质彬彬的工程师一类的人,只有他那双戾狠让人感到他决不是个好欺侮的狠角色。
卡尔波夫问坐在他身边的矮基:“你确定我们不会被任何人注意?”
矮基一副干笑,讨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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