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魔力似的。他长得十分英俊,皮肤黝黑,即使坐着也看得出身材高大。但是他却不相称地用烟嘴抽着一根细雪茄,烟雾在他头顶打着圈。罗曼努斯显然手气不错。他胸前堆了一大堆筹码。
邦德认出他的堂兄瓦西里斯正站在罗曼努斯身后。他就是那个邦德在得克萨斯见到过的健美运动员。瓦西里斯不跟任何人玩——他只是老板的贴身警卫。这家伙简直就像一座大山。巴卡拉纸牌的玩法与九点非常接近,其游戏规则每一个赌场各有不同。邦德注意到这里与九点十分相似的玩法是:庄家的赌本由一个玩家保管,直到他输掉为止。赌本、发牌盒于是轮流着转。游戏的目标是尽可能地接近九点。花牌和十都是无效牌。
桌上的一个女人说了句“全体”,在桌上投下了数目巨大的赌注。叫“全体”就是赌庄家的全部数额,在这一局中意味着100 万德拉克马(希腊货币单位)。除了一个头戴土耳其帽的中东人,桌上没有别人再敢下注。邦德打量着这个女人,她大约二十八九或三十出头年纪,一头火红的头发,长得迷人之极。她双肩裸露,有着雪白的肌肤和蓝色的眼睛,脸上隐约有几点雀斑。
罗曼努斯发着牌,他有一张八,他把它亮了出来。
“8 点,”他说。红头发女人输了。
一个男人摇了摇头,从桌边站起身,正好空出一个位置给了邦德。他小心地坐了下去,说了声:“全体。”他准备了跟庄家相同的200 万德拉克马筹码。在大约365 德拉克马兑换一英镑的汇率之下,这个数字相当于5500英镑。邦德早先已从秘密情报处的“无偿性”商务开支的特别基金中提取了一笔现金。
康斯坦丁。罗曼努斯抬头看了看邦德,轻轻地点点头表示打招呼。他从发牌盒里取出牌来发牌。邦德拿到一张一、一张三。罗曼努斯看了看自己的牌,把它们面朝下放在桌上。邦德要了第三张。到摊牌的时候了——一张4。罗曼努斯被迫站起身来,然后亮出他的底牌。邦德的8 点赢了罗曼努斯的7 点。
“幸运女神站在你那边了。先生是……”罗曼努斯用英语说。
“布赖斯。约翰。布赖斯。这不是幸运。我在玩牌前向众神祷告。你不祷告吗?”
罗曼努斯眨巴着眼微笑了一下。邦德不能肯定这个人是否认识他。他的堂兄瓦西里斯正恶狠狠地瞪着他,邦德觉得他就像一个马戏团里的怪物。他禁不住又一次为此人没有脖子的长相感到震惊——一颗足球似的脑袋瓜按在一堵双肩构成的墙壁上。他的肱头肌是如此发达,以致邦德都要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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