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脸泛桃花,无比激动地扭着身子跟在默倾南的身边。我捂着嘴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模样,不是因为胡佳的动作,而是默倾南那句含情脉脉毕恭毕敬的“警察同志”,这种话从一个器官贩子口中说出来,还真他妈矫情。
我跟在人群后面,无奈地跟张未杰使眼色,却发现张未杰脸色灰暗,两眼死死盯着我前面的默倾南,像是要把他狠狠钉死在墙上,然后他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走进呼吸科与心外科相连的走廊里。
作证无非就是警察提问,我们回答,尽量把高老头平时在医院里是怎么中饱私囊,猛捞回扣之类的犯罪事实一一说清楚就行。胡佳这小丫头嘴快又能说,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爆料出来的,默倾南是心外目前的一把手,警察听完了胡佳的爆料之后偶尔也会看看默倾南的脸色,向他求证事情的可靠性。我自认没有完美的口才,又没有能引人注目的官职,而且我刚刚被调到心外不到一个星期,所以,毫无疑问的,整场下来就只有我最闲,他们说了一场,我就翘着二郎腿抱着桌上的一袋航空花生米就着凉白开吃了一场。
吃到最后口水流油,我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拍拍肚皮,这样最好,晚饭都不要吃了,吃公家的东西,省自己的钱。
“很好,笔录已经完成了,打扰你们工作了默医生,”那个刚才跟在默倾南身边一脸谄媚的警察把笔记本一收,对着默倾南笑得异常殷勤,“您是有名的心外医生,又是中心医院心外的一把手,平时一定很辛苦吧?”
一把手?我挑眉,按理来说一个副主任医师还算不上一把手吧?原来警察局也有这么擅长溜须拍马的人。
默倾南露出一脸职业性的淡淡微笑,看起来既不过分自恋又不卑躬屈节:“能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荣幸,中心医院出了这样的事也是我父亲管理不当造成的,给警察同志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胡佳小丫头一脸崇拜地盯着默倾南的嘴巴一张一合,眼泛桃花的样子就像和旋那日在酒吧外面看见杰斯的表情。敢情这天下的女孩子见到帅哥都是一个反应,现在的女孩子啊,我想起高中干瘦的数学老头说的话,实在是一点矜持都没有。
大学的时候我有个很要好的异性朋友,就是一特不知矜持的小丫头,名字挺独特,叫李西瓶,安徽人,我当时嘲笑她人家安徽人不都是东瓶西镜放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