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又恢复了宁静。
楚虞微张着嘴,手臂无力地垂下,她在客厅坐着,那些话语却始终萦绕在耳畔。
我是一个很过分的人吧,不然为什么会惹所有人厌恶。
她抱着膝盖,在没开灯的黑夜中汲取安全感,她无法像同龄人那样找父母倾诉,所有的迷茫和苦痛只能独自咽下。
符翕犹豫了许久,还是放心不下独自在家的楚虞。他给她拨了电话过去,回应他的只有忙音,再往后打,就提示他对方已关机。
楚虞是生他的气了吗?符翕在宾馆里踱来踱去,听不到往常她接起电话的声音,心底有一片空落落的。
这正是你想要的效果,不是吗?他反问自己,刻意忽略那种异样的感觉。
那一晚上,符翕少见地失眠了。
楚虞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她的头痛极了,全身的骨头也像是散了架。
北京的秋意深了,她摸自己的额头,很烫。
她不想请假,老师们都不太待见这个靠关系进班的倒数第一,她害怕影响自己那本就不好的形象。
楚虞用凉水洗了脸,慢慢地走去上学了。
她视线模模糊糊的,只是凭记忆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楚虞又一阵眩晕,她原地晃了晃,径直地栽了下去。
并不疼。她晕倒前最后想着,是符翕回来了吧。
楚虞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有人正在床边转来转去。
“符翕……”
那个人影晃了晃,凑到她眼前:“小虞,你哪里不舒服?”
是江褚的脸。
楚虞又阖上眼睛,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谢谢你,我只是感冒了,你快去学校吧。”
“我看见你晕倒在路上,就带你去了医院。医生说你在发高烧,打了点滴我送你回了我家。”
江母打开房门,端着一盆热水,她过来摸摸楚虞的额头:“小虞啊,我听我家这小子经常提起你。如果家里没人照顾,就先在阿姨家住下吧,阿姨帮你请假了。”
楚虞感受到额上敷上了温热的毛巾,她抽抽鼻子,又有眼泪流下来。
她小时候生病,景曦总是不在家,家里面没有保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害怕地哭,直到风寒拖成了肺炎,妈妈才请家庭医生过来。从小到大,都是她懂事地照顾别人,还没有人会耐心陪在她的病床边。
“你个浑小子是不是老欺负人家?她怎么一看见你就掉眼泪?”
“我……我没有。”江褚赶紧否认,顿了一下又说:“也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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