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棚子也在风中颤颤巍巍,同对面那群被暴雪肆虐的树一样,发着抖嘶号。
陈苇杭给伍桐递的那碗姜茶已经凉透了,惊蛰初次见这么大的雪,在外面跟着几个警察跑来跑去,疯玩几下回来,又出去,已不知来回几次。
伍桐眼中的雪慢慢变红了,她依稀听见有人对她说:“伍桐,你把背包放下吧,这样守在外面不进去也不休息,会冻生病的。“
“伍姐姐,你不说沉哥他会回来的吗,你也别太担心。”
伍桐已分不清谁在说话了。
她冷静地感受不到温度、气味、声音,她吃力地站起身来,她牵着惊蛰向警察走去。她说:“要叫消防队,这已经是紧急情况了。你们是否有带了警犬?有几条?”
对方张开嘴说了许多话,但伍桐不太辨得清。她拿起手机拨了119,就把手机递给对方。
对方接了过去,又招呼人来安抚她。大约是打好了电话,伍桐拿回手机,这次她没在往警车那儿走,她望着黑黢黢的,密不透风的林子,和雪掩埋的小道,往前走。
不断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