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听到有人说话,谢溶抬起眼望来,整个人呆若木鸡。
砚心急忙喊了水,又去橱里寻了新衣。
谢溶自己也难受,不知是上次在泯悲寺落下了虚弱之根还是昨日听了谢源说起谢令殊,竟然梦见了他。
醒来手脚发软,只能由着丫鬟扶着去浴桶,浴桶里放了些药材,一股辣姜的辛味扑面而来,让她缓缓清醒。曾有高祖梦斩白蛇,她是不是也要给自己枕头下面放把刀?
“今日就在院里吧,拿些简单衣衫。”昨日接了张娘子的帖子,虽不知她邀自己有何事,但总算有名正言顺出门的理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回去玄妙观看看!
白日无事,阳光和煦,知洗和砚心在偏亭放了纱帘遮些日头,好让谢溶边晾头发边吃食。
“今日外间宴客,听说是给源娘子相看郎君哩?”
“哎,果真还是不亲的,都快17了,难道真的去当姑子,这才刚从观里接过来?”
有悉悉索索的低语传来,风静树止,这话异常刺耳。砚心先反应过来,起身拂帘出去,谢溶听在耳边觉得一时酸楚一时哀怜。知洗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她,小心道:“溶娘子不听她们地鬼话…”
“嗯…”谢溶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手却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纱帘外是一个窈窕的身影,断续的轻斥声,下还有两个跪着的颤颤巍巍的身影。
是啊,她早就应该想到了,不是么?如果,就当是如果吧,自己这个女儿真的是有一丝丝分量的,为何些许多年都要在外面过呢?
诚然,生命中出现的很多人弥补了原生家庭的空缺。但是当有人指着她说,可是这个世界上你最亲的人都不爱你呢,如坠冰窟。
今日过的平平淡淡,偶有听见的流言,也只是在她目前尚且平静的人生投出一些涟漪。若是纠结于此,恐怕生出心魔。于精神和身体都是不好的,不如多看书临摹,等日后再遇见高娘子,总能自豪地说,你看,我如今技艺可好了,能自己绘制画像了!晚饭后选衣裳首饰时,让砚心好一顿搭配折腾。
“这是女郎回家后的首次交际,一定不可敷衍。”砚心手上忙碌,嘴里更是不闲得,与她说起这张家与谢家的关系。她们这些做大丫鬟的,需得把主人家的交际记着,以便主人贺词送礼,“张大人是我家大郎君和三郎君的属员,递帖子这位是他家二女公子,闺名若心…她的伯父是虎贲中郎将…”
原来是同属的女儿,怪不得那日他说是重要之人,谢溶想起张娘子秀丽清冷的脸。一下子又出现了一张端方出尘的脸,和他在车窗外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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