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你对我的好,我难道不明白么?”
天府沉默不语,隔得一阵却扯开了话题道:“如果我们在这里,被人见着了,只怕对你的名节……”
天琴一笑,笑容中有说不出的惨然。她道:“我?我还在乎什么?我明明那么喜欢他,明明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可是他呢?他当我什么?”
天府道:“他如今毕竟是天帝了。”
“天帝?他一心要的,就是可以打败魔界,理由倒是堂皇,可是其实呢?其实就是为了要夺得那个女人吧?”天琴的语气中竟有着万般的无奈,她,毕竟还是舍不得这个她等待了百年的男子,她,毕竟还是深深的爱着他,她,毕竟还是得走出这竹林,回到帝宫中去。
天府又恢复了沉默,依旧用潜藏的温柔,看着她,也许在他,能够见着她,也便足够了吧?
“我,我要走了。”天琴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如今战事频繁,你可要多保重。”
天府心头微微一热,只觉这一声保重,便足以慰籍,于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天琴又理了理云鬓,确认自己没有什么异样了,这才匆匆离开。
天府目送着她离开,直到看不见背影了,方将目光收回,呆得半晌,也自走了。
两人刚走不久,一道身影自不远处的林中闪出,正是躲在一旁半晌的龙池,只见他一张脸上青气密布,钢牙咬得格格直响。
“你!天琴,你分明对天府怀有情意,你怎可背叛我?你怎可将我的事情尽数说与别人知晓?”他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扭曲着,“你!天府,你竟然对我的女人有非分之想!你知不知道,我是天帝,我是南天界的至尊,不,是色界天的至尊!”他将身边的一株竹子不断的扭绞,断折,“你们,你们怎可这样对我?”
人,总是这般怨责他人,觉得别人有万般不是,觉得是别人对不起自己,觉得别人根本是恩将仇报,而可以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以认为自己所作的一切理所当然,可以觉得自己分明是全然正确。
于他,不管他对天琴如何,在他的想法中,天琴是他的女人,更确切的说,是他的东西。是他的东西,又怎容得这东西来背叛、来怨恨、来责怪?是他的东西,又怎容得别人去仰慕、去喜欢、去念想?
无尽的恨意涌上心头,仿佛浪潮滔滔,不肯断绝。恨,可以让人变成一只野兽,恨,可以让人丧失掉所有的理智,恨,顷刻便化作无形的利刃,恨,却也同样可以让一个人的思维刹那间清晰得令人害怕。
一个可怖的,近乎狰狞的笑容浮上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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