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她脸上稍带窘迫,但仍是神情从容。刚刚有多少男人从她那里铩羽而归他也是看到了的,可他就是自信,她会把手交到他的手上。
在众人复杂莫名的目光中,她看着他,调皮的笑了,把手搭了上去,他的手一握,将她的手包在手中。
这一念,一搭,便是一生。
他们都以为错了,他季砾林不是因为白家的财产而娶白家小姐白轻苏,在他还不知道她是谁的时候,他就因为人群中的一个身影而将痴心交付。po18ъook.)
两人在舞池之中跳着舞,脸上双双是莫名的笑。他的手虚虚的揽在她的腰间,闻着她的发香,不由自主间向她靠近,手臂越收越紧,心下也越发的局促起来,手心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发滑的很,她与他牵着的手几欲脱开。
“你不常跳舞吧?”借着一个转弯的姿势,她主动把他的手握紧。
“的确是。”季砾林笑了,仅仅是和她说话,他都觉得心底欢喜。奈何他的确是学艺不精,舞步献丑了,皮鞋在理石地面划过,“怎么,我踩到你了么?”
“没有没有。”她先是摇头,然后笑了,“你总是跟不上拍子。”
季砾林的手臂向上撑起,拉她在自己怀中转了一圈,望着她的眼睛,情不自禁之下说了实话:“我怕踩着你。”
话一出口,便觉唐突了。
她亦有些羞意,两个人一度无言,只默默的出着神。她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红色的小皮鞋闪闪发亮;他低头望着她的发顶,几缕头发盘成一个好看的小髻,戴着水晶的发卡,如她的人一样,美丽的让人想要珍惜。
还是她先回过神来,轻轻地咳了一声:“舞停了。”
“噢。”季砾林呆呆应着,只要是面对她,那些生意上的招数,全都是做不得数了。此前在花街柳巷中生意应酬,他能说的姑娘们满面春风,可独独对她,他一颗真心全付,容不得半点虚假。
她只是嫣然一笑,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出舞池,他只是跟在她的身后,呆呆望着她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
上天待他何其偏爱,众里寻她,终是寻到了。
白公馆的水晶灯下,她有着夺目的美。
三杯酒后,竟是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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