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没放对地方。这些是他司空见惯的图样,季安年不提,他压根不会注意。
顾化杰点头笑道:“你这话教我今天长了见识。以前见着这些,觉得美就是美,丑就是丑,也不在乎里头有什么讲究。今天听你这么一说,但觉得现在一味西化后‘中西结合’成的好多东西都该归在‘不伦不类’里面。”
季安年点头笑道:“也是。现在外面各个店铺都打着洋货的旗号——好像借个‘洋’字,什么都成了好东西似的!”
“可不是!洋烟、洋火、洋酒……什么时候,这世界上的好东西能用一个‘华’字!”顾化杰道,“中国真是应该以俄为师的,俄国这么短的时间有这么大的成就,是该让人好好学习的。”
“听说,你是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过的。”季安年道。
“是啊,在俄国待过两年。”顾化杰道,“老头子看我不顺眼,就把我发配到俄国去了。我在那里呆到北伐开始,老头子好歹想起还有我这个儿子,就把我叫了回来。”
顾化杰不愿说话又不愿拒绝时,总是话说一半藏一半。他到俄国去,虽没有蒋太子那样路人皆知的质子身份,也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在里面的。北伐时候内院起火,他才回来主持大局,老头子虽没有过易储之心,但这江山是在老头子手里放不得了。借着国共内讧,他把老头子手里的权全收了过来,好歹算是恢复了直系一些元气。俄国大环境下,多多少少他会沾染一些赤色思想,以我为主为我所用,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自上而下他进行了直系的大改革。
“俄国好玩么?”季安年笑笑,反正只是聊天,谁说话会掏心掏肺?
“那里好玩的东西不多。”顾化杰说的是实话,一个个的闹着阶级斗争,如果无产阶级革命是好玩的话,那么苏维埃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玩的地方。虽然割地赔钱的是大清朝,可损失了自家那么大块土地,以后都不一定收得回来,想想都觉得气愤。一个个尽是得了便宜卖乖的主,孙中山当初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共产国际再宣扬什么人道,也不会把曾经吃进去的再给你吐出来。
“显明兄说你曾经打算去法国,现在不去了,你有什么打算?”顾化杰问。
“能有什么打算?”季安年道,“在家里呆不下多久,便是要谈婚论嫁的了。”
“那你这些婚姻大事,是你自己做主,还是听季先生的?”顾化杰听季安年的意思,是不打算上学了的,于是问道。
季安年想了想道:“爸爸会尊重我的意思的。”
这话说的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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