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信得过大司马,以他的性子,怎会用这龌龊手段对付在下?就算真的要对付在下,大司马也会明刀明枪,公然而为。”田盘本来这是这么想,闻言大喜,便觉伍封这话正说进心上去,赞道:“龙伯果然是在下的知己!”
田恒叹道:“这几年国君与貂儿又些误会,幸好龙伯回来开解,使国君与貂儿前嫌尽去,其乐融融。唉,本相年纪大了,这些天每每想起貂儿、盘儿、政儿、燕儿,心中便觉酸痛无比。政儿行事无端,自己招祸而死便罢了,燕儿远嫁晋国,本以为赵无恤是其良配,谁知道竟会……,唉!”田盘道:“其实赵氏灭代,与燕儿无甚相干。燕儿何以要自杀呢?”
伍封叹道:“燕儿自杀有三个缘由,一是自觉对不住赵大小姐,二是怕在下杀了赵无恤为赵大小姐和任公子报仇,还有最要紧的一个,便是以此举让赵无恤立其子赵浣为嗣。”心道:“还有一个原因自然是因我之故。”他见田恒和田盘有些不解,道:“赵氏与田氏为晋齐两国的大家,难保日后国政上不会有何冲突。万一晋齐有隙,燕儿便不好做人,只怕赵氏族人又会因此迁怒于赵浣。燕儿以身自殉,迫在下立誓不杀赵无恤,赵无恤感激其爱护之心,立了赵浣为世子,日后赵无恤不管有多少女人,只怕在他心中,无人能及燕儿万一,是以赵浣的地位便稳如泰山。”
田恒和田盘不大了解女人心思,此刻方才明白,田恒长叹道:“原来如此!早知道会有今日之局,本相还不如将燕儿嫁给龙伯,就算当个小妾,燕儿只怕也是快乐之极!”伍封心内猛地一痛,眼中泪光涌上来。
田恒见一说起田燕儿,立时便打动伍封,又道:“其实本相并无加害国君、谋夺齐国的心思,若真这么做,列国怎会容忍如此谋逆篡位之举?再说国君是本相女婿、世子是本相外孙,国君与田氏本是一家人,我这做外父、外公的怎好意思夺女婿、外孙之位?”伍封心道:“列国兄弟相残、父子相争也不少,你这外父、外公又算什么?”不过有一点田恒倒说得对,眼下晋国四家分国,鲁国三桓势大,但无人敢逐国君而自立,便因为如今列国之势,暂不会容忍有此情形出现,天子也不会授篡国者诸侯之位,否则此例一开怎么得了?只怕天下大乱,列国之君人人要提心吊胆。
伍封知道田恒恕恕叨叨说这许多话,便是想宽解自己,免得自己向田氏动手,这也说明田氏对自己不仅是忌惮,而且还有些惧怕。他与田恒交往这么多年,彼此也联手过,也暗斗过,但田恒一直是高高在上,从未如今日便低声下气,可见这情势逆转,非人力所能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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