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陈音臂上的粗绳扯落。陈音苦笑道:“想不到今日与龙伯再见面时,在下竟然如此狼狈。”伍封请他坐下来,惭愧道:“先前陈兄戴着头盔,在下一时不辨,得罪了,好生惭愧。”陈音摇头道:“两军交战,这有何得罪之处?若是鄙军获胜,在下也会如此对付龙伯。”伍封笑道:“陈兄是个忠厚人,此言甚是。”
楚月儿让庖丁刀拿来干粮酒水,众人一起用饭,伍封劝陈音用了些干粮,又对饮了数爵,道:“看来陈兄虽是来自卫国,但勾践对陈兄十分信任,放心让陈兄自领一军。”陈音点头道:“大王对在下的确信赖有加。唉,在下并不想引军,只想造些新奇的兵器,以慰宿愿。不过越将中擅长车战者不多,在下对此又略有心得,是以文大夫才会向大王提出,将在下编入其麾下,说是越人善步战和水战,但要与齐鲁争胜,非要用到车战不可,是以在下才会在文大夫手下率领一支车队。其实这队车兵都是吴人,并非越人。”
伍封叹道:“原来是吴人,想不到吴人在文种手下,竟变得如此了得,文种委实是将才。”陈音道:“越军虽有十万之众,但越人只有四万,其中三万由大王和范相国率领,一万由文大夫率领,都是精悍亲卫之师,远胜其他士卒,等闲不用,除非是极要紧的战事,才会动用越人,平时都用吴人和夷人,文大夫眼下三万士卒,越人、吴人、夷人各有一万,吴人与夷人暂为前锋。”楚月儿不悦道:“勾践兴师伐齐,却用吴人和夷人为前锋,简直是岂有此理。”陈音摇头道:“小夫人,这却不然,人皆有私心,国政也有偏袒,如此做法并无不妥。”
伍封点了点头,问道:“眼下文种是否知道在下来了?”陈音道:“这个还不知道,不过昨晨一战,文大夫便感到奇怪,说齐国的将才除了镇莱关这鲍宁外,便只有龙伯、田恒、田豹、田盘等数人,田氏眼下被困临淄,无暇东顾,龙伯又往夷州去了,莫非是龙伯回来?经过适才这一战,文大夫定然猜得出是龙伯来了。”
伍封道:“在下前往夷州之事,想是王孙鹿郢所说。”陈音摇头道:“这却不是,大王早知道龙伯会去夷州。”伍封恍然道:“在下明白了,勾践派人在西施姊姊身上下毒,其实是怕困不住我,索性将在下远远支开,免他兴师北上之际有人阻手碍脚。嘿,这人想得十分深远,只怕我还未到吴都时便已经开始在姊姊身上下毒,然后每日饭肴中拌些镇毒之药,姊姊才会浑然不觉。”
陈音点头道:“越军入吴之际,范相国就说龙伯必会赶来,支离益也这么说,大王深以为然。”伍封笑道:“颜不疑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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