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地宣布。“你也知道,她曾慷慨解囊助我度过难关。但她的仕女们却把我挡在房门外,说她玉体欠安所以不接见访客。我听说她怀孕了,还因骑马到瑞本而流产,目前正处于哀悼时期。是真的吗?”
我吸了一口气,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回答。“国王正如您所言病得不轻,所以我想您只能在典礼上看到他。王后也不太舒服,但我相信如果有人告诉她您亲自来到她的房门口,她一定会接见您的。(炫*书*网^_^整*理*提*供)而且她并没有流产。她为了保卫洁宜湾而骑马前去御敌,如同她送您珍贵的蛋白石筹措经费般,因为她深恐自己若不立刻行动,就无人会伸出援手。况且,她这一趟到洁宜湾对她的胎儿并未造成威胁,而是她前几天在烽火台的楼梯上跌倒了,还好这意外只是虚惊一场。尽管王后伤得不轻,还是保住了胎儿,并没有流产。”
“我明白了。”他靠在椅背上思索片刻,我们之间的沉默似乎生了根似的,我愈等就愈觉得时间漫长。最后,他终于把身子往前倾,并且示意我照着做。当我们的头靠得很近时,他平静地问道:“斐兹骏骑,你有任何的雄心壮志吗?”
第169节:该给他什么希望
这就是了。黠谋国王多年前就预知了,切德最近也做了相同的表示。普隆第见我没立即回复,于是继续说下去,每个字听起来都像他精雕细琢的石子,磨好了之后才交给我。“瞻远家族的继承人是个尚未出世的胎儿,一旦帝尊自封为王储,难道你不认为他会尽快篡夺王位?我们可不希望如此。这些话虽然出自我的口中,不过这也是瑞本和修克斯公爵们的意思。黠谋已年老体衰,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元首,而我们也想像得到帝尊会成为什么样的国王。我们为何要苦等惟真的孩子成年,同时放任帝尊胡作非为?我不认为孩子能顺利出世,更别提当上国王了。”他稍作停顿清了清喉咙,然后诚恳地注视我。姡钫驹诿疟呖词夭蝗帽鹑颂颐墙惶福壹绦3殖聊?br />
“你是我们认识的人,而我们也认识你的父亲。你和他非常神似,名字也相去不远,如同许多曾戴过王冠的人一样,你有资格称呼自己为皇族。”他又停顿下来等待。
我仍保持沉默,并告诉自己这不是个诱惑。我只会听他说完,如此而已,即使他还没建议我背叛国王。
他绞尽脑汁斟酌字句,然后抬头看着我的双眼,“时局艰难。”
“确实如此。”我平静地赞同。
他低头注视他的双手。那是一双粗糙的手,一位饱经风霜的人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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