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来聊聊吗?
在我稍早前去造访珂翠肯的途中,我注意到国王的房门已经钉上了代用门帘,大部分的残骸也移除了,但橡木门的碎屑仍散落在走廊上,也没叫工匠来修理,再次显示帝尊不打算回公鹿堡了。
我得试着找借口让自己进入那个房间。城堡的楼下比以往还忙碌,因为来自毕恩斯、瑞本和修克斯的公爵们将率领随从出席见证帝尊的王储继任仪式。他们被安排在城堡对面的次等客房里。我此刻也纳闷他们对于国王和王后的突然失踪将作何感想。这将被视为叛国,或者帝尊会设法瞒住他们?这对他即将开展的王权会算是怎样的兆头呢?我不去想它,因为这无法帮助我让国王独自留在房里。
我离开房间在城堡中四处走动,希望藉此得到灵感,但却愈来愈困惑。每个阶级的贵族都前来参加帝尊的继任典礼,蜂拥而来的宾客、用品和仆人,与那些如帝尊之意要离开公鹿堡送到内陆去的物品及人潮相互摩肩接踵。我的腿不听使唤地朝惟真的书房走去。房门微开,我便走了进去。我看见了冰冷的壁炉,也闻到阵阵霉味,还有空气中一股强烈的鼠臭味。它们把房里的卷轴当成窝了,而我希望被它们当成窝的卷轴并非无可替代。我很确定先前已将惟真视为至宝的那些卷轴收到切德房里。我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并触摸他的物品,忽然非常想念他。他那坚毅不屈的稳重和他的冷静,以及他的力量;要是他在的话,他绝不会让事情演变
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坐在他的地图桌前的工作椅上,桌上满是他的笔迹所留下来的磨痕和墨水渍,还有两支废弃的鹅毛笔,笔刷的毛都掉光了。桌上的盒子里有几罐颜料,如今早已干燥龟裂。这些东西的味道闻起来就像惟真,就好像毛皮和缰绳的味道会让我想起博瑞屈一样。
接着,我趴在桌上手捧着头。“惟真,我们现在需要你。”
我不能回来。
我跳起来,双腿绊到椅脚,整个人跌在地毯上。我发狂似的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建立了这个联系之后令我更加慌乱。惟真!
我听到了。什么事,小子?他停顿了一下。你已经可以不假他人之力和我取得联系?太好了!
我们需要你立刻回家!
为什么?
思潮翻搅的速度比言语还快,比他想要知道的细节多出许多。我感觉他因这些讯息感到忧伤,也更加疲惫。回家吧!如果你在这里,情况就会好转,帝尊也无法自封为王储,更不会如此掠夺公鹿堡里的一切,甚至还要把国王带走。
我不能。你冷静下来好好思考。我无法及时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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