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民的意义,就显得微不足道。无论是好是坏,毕竟黠谋造就了我,在多年前的某一天让我这个在大厅桌下玩耍的男孩重获新生,将他自己的标记烙印在我身上,他决定我一定要读书习字,也得学会剑法和下毒。在我看来,他的逝世让我现在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可真是个令人异常恐惧的想法。
所有的人都察觉到领队的重担。我们在路上停下来,珂翠肯的侍卫往两旁退开来好让他通过接近她,接着他就在一股骇人的寂静中将令牌交给她,还有一幅小型卷轴。她拨开卷轴上的红蜡封印,我就看着这封印掉落在泥泞的地上。她缓缓打开卷轴阅读,脸上的神色有异,然后一只手滑落到身旁,卷轴也随着封印飘落在地上。这已经无法挽回,她也不想再看。她没有昏倒也没有哭喊,只是将双手搁在腹部凝望着远方,而我也从她这个动作得知不是黠谋,而是惟真逝世了。
我探寻着他。在某个地方,我心中的某处,他一定仍缩成一小团留在那里,必定还有一丝联系,最细微的联系……我甚至不知道这联系何时消逝无踪,只记得每当我战斗的时候,似乎都会切断和他的联系。这毫无助益。我此刻想起战争当晚,我以为自己听到惟真喊着毫无意义的命令,我也听不懂任何一个字眼,但现在我认为这些是作战指令,命令我们分散队形或寻找掩护,或是……但我已无法回想起指令的内容。我看着博瑞屈满怀疑问的双眼,然后耸耸肩。“我不知道。”我平静地说道,而他紧紧皱起眉头思索这一切。
珂翠肯非常静默地坐在马背上,没人敢碰她或者发言。我瞥了瞥博瑞屈,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宿命般的听天由命,因为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王储在登基前逝世。在漫长的寂静之后,珂翠肯调转马头,环视她的侍卫队和跟随她的骑兵队伍。“我从帝尊王子的讯息得知,王储惟真已经逝世了。”她没有提高声调,一字一句铿锵有声。欢愉的气氛消逝了,众人眼中胜利的光芒也黯淡下来,只见她停顿片刻让众人认知这事实,接着就轻推她的马儿继续前进,而我们也跟着她返回公鹿堡。
我们毫无阻碍地通过城门,负责看守的士兵抬头看着我们经过,其中一位向王后随意敬礼,但她没注意到。博瑞屈的脸也更沉了,却不发一语。
城堡庭院里的情况看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马厩的人手帮我们把马匹牵回去,其他仆人和民众也忙于他们的日常琐事。这一切都如此的熟悉,教我感到有些心烦。惟真死了,日常作息却照常进行,感觉上就是不太对劲。
博瑞屈帮忙珂翠肯下马,她的一群仕女早就等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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