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折磨。
我天天都去探望黠谋国王。我看着他在我眼前日渐萎缩;弄臣也愈来愈阴郁,他的幽默感也愈来愈尖酸刻薄。我企盼符合我心情的酷寒冬日,但窗外依旧是一片风和日丽的蓝天。公鹿堡夜夜都因庆祝活动和狂欢而嘈杂不已,一场场的化装舞会接踵而来,有钱人也比阔似的不断传唤吟游诗人前来表演。内陆公爵和贵族们与帝尊共进好酒好菜,一起饮酒作乐直到深夜。
“就像垂死狗儿身上的虱子。”有天我帮博瑞屈更换腿上的敷药时愤怒地说道。他表示夜晚看守珂翠肯的房门根本不用刻意保持清醒,因为这些寻欢作乐的噪音令人很难入睡。
“谁快死了?”他问道。
“我们都是。总有一天我们都将如风中残烛,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不过你的伤倒是复原得出乎意料地快,尤其以你之前对待伤口的方式。”
他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腿,然后谨慎地弯曲它,肌肉组织不均匀地拉开,但也没有迸裂。“或许伤口表面快愈合了,但我感觉伤口内部还没痊愈。”他说道,而这可不是在抱怨。他举起酒杯将白兰地一饮而尽,我也勉为其难地看着他喝酒。他现在的生活依照一定的规律进行,当他一大早离开珂翠肯的房门之后,就到厨房吃早餐,然后回房开始喝酒,接着在我帮他更换腿上的包扎之后,就一直喝酒喝到就寝为止,然后在晚上起床吃东西之后便到珂翠肯的房门前看守。他不再进马厩工作了,把所有的责任都移交给阿手,阿手做这些工作时仿佛觉得这是个不应有的惩罚。
耐辛差不多每隔两天就会派莫莉来整理博瑞屈的房间。我仅知道这些探访确实有发生,其他就不太清楚了;博瑞屈也出乎意料地容忍这样的安排,这对我来说真是百感交集。无论博瑞屈喝了多少酒,他总是和蔼亲切地对待女性,但一整排空的白兰地酒瓶却只会让莫莉想起她的父亲,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彼此认识。有一天,我告诉博瑞屈莫莉因为和我交往而遭威胁。“交往?”他突然问道。
“只有少数人知道我关心她。”我极为谨慎地承认。
“一个男人不会把他的问题带给他所关心的女人。”他严正地告诉我。
我没有回答,反而告诉他一些有关莫莉所能回想起的攻击者的细节,可是这些细节也无法让他联想到什么。有好一会儿,他出神地瞪着房里的墙壁,然后拿起酒杯把酒喝光,小心谨慎地开口。“我会告诉她你很担心她的安危,也会告诉她如果她害怕遭遇危 3ǔωω。cōm险,就一定要来找我,这由我来处理比较恰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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