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为了争夺它而相互打斗,稍后当他们再度追捕我时,这群人与其说是互相帮助,倒不如说是互相干扰。”
那一夜的惨痛记忆再度浮现心头,我也只有费劲地稳住声调。铁匠在那夜身亡,而我生平头一遭杀了人。“但是他们没有共同作战,这就是被冶炼的人所不明白的地方……团结的力量。”
我抬头看着惟真,他深沉的双眼中满是同情。“我忘了你曾有对抗过他们的经验,原谅我。
我不否认你的说法,只是最近实在有太多事情烦扰着我。”他的声音飘忽而去,看起来他正在听远方的某个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那么,你相信他们是无法合作的,但现在看来他们这次真是团结起来了。看,这里。”他的手轻轻掠过一张摊在桌上的地图。“我已经标示出产生民怨的地点,并且依他们所言追踪记录有多少地方被被冶炼的人侵袭。你认为呢?”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旁。站在惟真身边仿佛站在非我族类者身旁,只见精技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而我想知道他是否极力克制自己,还有精技是否威胁他泄露自我,进而让他的意识传遍整个王国。
“看看这地图,斐兹。”他想起了我,我心里纳闷他到底对我的想法了解多少,但我仍强迫自己专注于手边的任务。这地图巨细靡遗地画出公鹿堡所有部分的构造,浅滩和潮汐沼地都沿着海岸标示出来,内陆的路标和小径也清晰可见。这是一张用心绘制的地图,出自一位曾在此地跋山涉水的人之手。惟真用了些红蜡做标示,我也仔细端详,试着看出他真正关切的是什么。
“七起个别事件,”他伸手抚摸地图上的标示,“有些发生在骑马当天来回公鹿堡的路程内,但我们没有遇过如此近距离的突袭,那么这些被冶炼的人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或许他们真的被逐出自己的家园,但为什么朝公鹿堡聚集?”
“或许这些人走投无路,只好假扮成被冶炼的人打劫他们的邻居?”
“或许是,但这些事件的发生地点愈来愈接近公鹿堡,不得不令人担忧。根据受害者描述,有三个不同的团体。但每次都有抢劫、闯入农场或杀害牛羊的报告,而犯案的团体似乎正渐渐接近公鹿堡,我也想不透被冶炼的人为何要这么做。还有……”正当我要开口时,他示意我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