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问他是否打输过。当时,他刚刚让马厩里一匹年轻气盛的种马镇静下来,而且还在安抚它。博瑞屈露齿而
笑,露出像狼一般洁白的牙齿,前额的汗珠如雨般滑过双颊落在他深色的胡子里。然后,他从马厩的另一头对我说话。“打输?”他喘着气问,“一场搏斗在赢家产生前是不会结束的,斐兹。你只要记着这点,不论另一个对手,甚至另一匹马是怎么想。”
我不禁怀疑我是否也是他必须打赢的搏斗,因为他常说我是骏骑交给他的最后任务。我的父亲因我的存在而蒙羞逊位,但却把我交给这个人,而且吩咐他要好好抚养我,或许博瑞屈认为他还没达成任务。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我谦卑地问道,只不过要如此谦逊地说出这些可真不容易。
“痊愈,”他过了片刻说道,“用时间让你自己痊愈,这是勉强不来的。”他低头看着自己把双腿伸向炉火,他的双唇微动,却并非是笑容。
“你觉得我们应该回去吗?”我催促他。
他靠回椅背上,穿着靴子的双脚在足踝处交叠,双眼凝视着炉火。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思考该如何回答,最后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如果我们不回去,帝尊会认为他赢了,然后就尝试杀害惟真,至少也会无所不用其极抢夺他哥哥的王位。我对国王发过誓,而斐兹你也是。
现在,我们的国王是黠谋,但惟真是王储,我也不认为他必须空等。”“他有其他的士兵,可都比我还有本事。”
“那能让你从自己的承诺中解脱吗?”
“你争执的样子真像个神父。”
“我根本没争执,只不过问你一个又一个问题。如果你遗弃公鹿堡,就背弃了什么?”
这下子换我沉默了。我的确思念黠谋和我对他的誓言,也想念惟真诚挚的热心和对我的开放态度。我记得老切德在我略为开窍时缓缓露出的笑容,耐辛夫人和她的侍女蕾细,费德伦和浩得,甚至还有厨娘莎拉和裁缝师急惊风师傅。没有多少人对我付出关怀,却也使得这些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更加重要,就算我真的不回公鹿堡,也会深深地思念他们。但是,如同重新引燃的余烬般跃入我心头的,却是我对莫莉的回忆。有时,我不知怎么的就会跟博瑞屈提起她,而他只是点点头听我全盘托出。
当他开口时,只告诉我香蜂草蜡烛店在那酗酒的老家伙死于债务时关闭,而他的女儿则被迫搬到别镇的亲戚家。虽然他不知道是哪个镇,却深信如果我意志够坚定,就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在行动之前先了解你的心。”他接着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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