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稳稳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懂。
“小迟,你先起来好吗。”
“江雾姐姐,”纪迟抬起头,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就叫人心生怜悯。他的声音还因为愧疚而发颤抽泣,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小迟做错事情了,就该罚跪的。江雾姐姐不用心疼小迟,小迟习惯了……”
他边说,边抽泣,却还硬生生强忍住泪水和哭声,固执地跪在地上不起来。
他这个样子,和曾经的谢些逸一摸一样。
纪父对谢些逸的严厉几乎人尽皆知,他一直以极为严苛的标准去要求谢些逸做到最好,只要不进步,就是错。
她第一次知道父母可以对孩子这么狠。
她去纪家找谢些逸的次数不少算多,但是几乎每一次她都能看到被罚跪在院子鹅卵石上的谢些逸。
纪迟这个样子,显然也经历了同样的事。
江雾用拇指抹去他的眼泪,柔声安慰他以后不用再罚跪了,因为纪迟知错就改很好。
“没关系的姐姐,小迟习惯了。小迟跪完了就不会再犯错了。”
纪迟伸出小手握住江雾的手,强挤出一个笑。
陆时旧就在江雾身后冷眼看着纪迟演的戏。
他拥有谢些逸的记忆,当然知道江雾最心疼他什么样子。
他越是这样,江雾就越会愧疚。
即便错的本就是纪迟。
她会把对谢些逸的怜悯与心疼放到纪迟身上,会将谢些逸无法改变的阴暗童年弥补在纪迟的身上,不知不觉就会对纪迟产生不自觉的怜惜。
如果纪迟只是想利用这些情绪来增加江雾对他的好感,陆时旧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不过是另一个谢些逸,另一个姜司无罢了。
只是他的手段来得更阴暗,更狡猾,还披着一张可怜兮兮的羊皮。
果然,在江雾没有注意的时候,纪迟对陆时旧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带着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嘲讽。
但在江雾的目光转回来的时候,他又重新露出一副惹人心疼的样子。
真讽刺。
陆时旧想。
但其实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恶心纪迟呢。
说到底,他们才是同样的人,谁又比谁恶劣呢。
江雾抱住纪迟,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他。
纪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等情绪平复一些,才在江雾的“劝说”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江雾看着他膝盖上的伤,心疼地拧着眉。
她站起来和陆时旧说她先带纪迟去处理伤口,陆时旧沉默了一下,突然在纪迟面前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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